越离夙挑了一下眉,倒是没再说什么。
她虽然顶着一脸不情愿,动作却下意识地放的很轻。
白乎乎胖爪意外的绵软,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
让人生出一种,被放在手心里,妥善对待的错觉。
他盯着她小刷子一般的睫毛,浓密卷翘,在眼睑处扫下淡淡阴影,她踮着脚尖动作吃力,吭哧吭哧地拧着帕子,脸颊因用力憋得红扑扑的。
心里竟然诡异地升起几分愉悦。
越离夙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懒声催促:“动作快点儿,再磨蹭天都亮了!”
明曦:……
就很气!
好想把帕子拍他脸上噢!
她兀自生着闷气,一言不发地加快了动作。
小心翼翼上完药,到了包扎这一步。
明曦盯着被她缠的跟猪蹄似的“龙爪”,还有些滑稽的绑了个蝴蝶结,眼里有些心虚:实践和想象差距好像有点大是怎么回事……
越离夙瞥了眼“猪蹄”,眸光幽幽地睨着她,一字一顿:“你打算让朕,明天就这样上早朝?”
明曦眼神飘了一下,她咬着唇挺起胸膛,理不直气也壮:“这样怎么啦!皇后牌包扎术,一般人还羡慕不来呢!”
言外之意,你有这待遇就偷着乐吧!
他抬眼,眼皮折痕很深,盯着明曦那迷之自信的小脸,有些啼笑皆非。
倒是没再说什么,下颚一抬:“坐好。”
明曦眼神迟疑,“你,你真要给我的脚涂药呀……这,不太好吧,要不我自己来?”
他眸光不耐:“废话这么多,看来是不困?”
明曦吐了吐舌头,哒哒哒地缩回座椅里,伸出脚,水灵灵的大眼睛迫不及待瞧着他。
暴君给她的脚抹药!
再大胆点,四舍五入,等于离暴君给她洗脚也不远了!
说出去可以吹一辈子!
妈耶,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