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什么了?”覆书瞪着眼。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在那张清瘦的脸上就显得更大了。
“有很好听的乐声,很多美人,还有很多好吃的。”马尾把眼睛闭上,一副还沉醉在刚刚幻境中的样子。
“哼,那你现在再看看。”覆书道。
马尾又向洞里望去,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中了某种邪咒了。”
“为什么你没事啊?”马尾狐疑道。
“因为我是女人,”覆书一个跨步,气吞山河地站在洞口,吼道,“都给我住手。”
在覆书吼出第一个字之前,马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三尺之外,并立刻捂住了耳朵,但依然差点被吼破了心魂,心道母狐狸这能吓掉人半条命的河东狮吼可真不是盖的。
但是所有人都只是往洞口望了一眼,并没有停下动作。
“好啊。”覆书,踏进洞去。很快,所有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个和马尾一样的巴掌印。
“哎哟,”猪脑袋第一个清醒过来,捂着脸道,“我的姑奶奶呀,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轻点儿?”覆书冷笑道,“轻点儿你就没命了,你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是在……”猪脑袋向周围扫了一眼,突然大惊失色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啊。”
“你们都中计了,说吧,怎么回事?”覆书一脚踏在猪脑袋那肥胖的肚子上。
“哎哟,这不能怪我呀,”猪脑袋哀求道,“都是那个人,他和我们打赌,说这九个山是九个螺,九个螺里有九个阵,分别从两头开始破阵破,谁先破到最中间,谁就算赢。要是我们赢了,唐谬就交给我们处置。我这不也是想立点功,给咱们除了那个什么唐谬吗?”
“就为了立功就把这么多兄弟带来犯险?你了解那两个人吗?”覆书声色俱厉,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哎哟,不,不了解。”猪脑袋被吓得结结巴巴。
“这个阵若真的这么好破,他又怎么会与你们打赌,”覆书道,“你们上当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猪脑袋虽然害怕,但在这一点上立场还是很坚定,“万一能破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没有万一,刚刚你还没看明白吗?”覆书气道。
“可我不能半途而废啊。”
“好,若你一定要去,我不管你,但是他们不能跟你去,”覆书看了看周围已清醒的七七八八的人,道,“我们走,若还没有清醒的,就先抬走。”
“覆书?”刚刚清醒来的驴脾气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见覆书往洞外走,便跟着要追上去。
“你不能走。”猪脑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驴脾气拉住。
“干嘛。”驴脾气不耐烦地看了猪脑袋一眼。
“这事是我们两个先挑起来的,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做成,回去像什么?他们肯定又会嘲笑我们猪脑袋的。若是咱们两个就把这个阵破了,那回去岂不就是大英雄。”猪脑袋道。
“你有把握?”驴脾气道。
“咱们这已经是先破了一阵,而那两个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被困在哪里呢,”猪脑袋意气风发,全然没有了刚才被覆书踩在脚下的恐惧,“剩下的,靠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