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见状有些担忧,多问了一句:“殿下,这是不是北梁送来的?”
洛飞翼眼底迸射出狠辣的恨意,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
“那殿下为何……”流风神色一变,“可是北梁发生什么事了?”
洛飞翼闭了闭眼:“祁文大军已经赶往荆州,如今就驻扎在我北梁国界外。”
“殿下,这件事绝不是巧合,他们必定早有预谋。”流风抿了抿唇,“殿下还回岚州吗?”
“回什么回?”洛飞翼低声咒骂一声,“父皇让我尽快赶回北梁。”
“可是,如今我们做的是祁文国的船,他们会不会拘留殿下借此威胁……”
“本宫除了北梁太子这个身份外还是一国使臣,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他顾城渊要是想凭此关押我,怕是不想在这九州大陆混了。”
洛飞翼坐在了一旁沾了些灰尘的凳子上,一张脸黑的如铁块一般,让他愤懑的,是顾城渊对他的羞辱。
顾城渊这么明目张胆让人将此信送来,就是料到他在这里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同时,这也是一个警告,对昨夜他动了那个女人的警告。
可他洛飞翼看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洛飞翼缓缓勾唇,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岚州这个地方,本宫是一定还会再来的。”
然而,让洛飞翼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没有规划下次来岚州的事宜时,这几天在船上的生活却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那名官员说的膳食和条件简陋并不是龙口白话,送过来的食物只有硬邦邦的干粮和稀薄的米粥,连一条鱼都不给捞来。
洛飞翼几乎一口没动,全给扔了。
而他晚上睡的床更是坚硬如石,刚躺上去就咯得浑身疼痛,害得他几晚上没睡着。
不管他怎么责罚控诉,发多大脾气,就如同打在棉絮上,依旧没有一点改善。
这就导致三日后他走在荆州土地上,身形瘦了一圈,又饿又渴又困,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
等回了北梁,他就直接躺在床上卧病不起,养了半个月才有好转。
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委屈,他发誓,只要他活着一日,势必要将顾城渊碎尸万段,以报这屈辱之仇。
然,世事无常,现在的洛飞翼怎么也想不到,当有一天这个机会真的摆在他面前时,事态却远远超出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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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岚州,天色已近黄昏,豪华壮阔的摄政王府内。
景时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若不是心中对小七变成人的这最后一点渴望支撑着他,他怕是都要忍不住直接睡过去了。
顾城渊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看了一眼天色,将仍在熟睡的小七抱了起来转身朝外走去,景时眼急手快,也不等顾城渊开口,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刚到溧阁寝殿,顾城渊便毫不犹豫地把门合实,将景时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景时顿时不高兴了,凑近门边开始听里面的动静,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忍不住扬声质问:“你不会在里面偷梁换柱随便找个女人就诓我是小七吧?”
“……”
屋内一片寂静,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景时眯了眯眸,往后倒退两步,踩着脚尖就开始往前冲,想要将门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