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潘尼怀斯弱弱的声音传来，好似一个无辜的小孩，软弱无力。

方寸山对它残忍一笑，“我偏要。”言罢，用力一捏，小丑的心脏被捏成齑粉，一阵风吹过，粉末撒了一地。

很快，失去了心脏的小丑面如土灰，再不复先前的凶焰滔天，半空中三颗光球蓦地出现，缓缓下降，似乎要钻入小丑奄奄一息的身体中。

就在光球落在众人头顶之际，方寸山体内突然大放毫光，好似有三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光球，使其改变了轨迹，最后居然落入方寸山的头顶。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小丑更是气急败坏，“我的死光……”说完，整个身体逐渐变成了一团灰烬，慢慢飘散在空中，再也不复存在了。

其实不仅众人奇怪，作为当事人的方寸山才是莫名其妙，从头到尾他对这三颗光球都敬而远之，毕竟是称之为“死光”的玩意，听名字就不吉利，向来稳重的方寸山怎么会这么冒失将这三颗光球据为己有呢。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偏生他的体内生发出一股力量，强行将光球攫取，并没入了他的身体。

很快，方寸山便反应过来，准是方夜月这家伙在捣鬼。他一边嘴巴上毫不留情地在小丑脆弱的小心灵上雪上加霜：“你快安心的死吧，还惦记死光死光的，你的剧情结束啦。”

同时，他在识海中叉着腰，对方夜月训斥道：“又是你在捣鬼，对不对？”

方夜月无辜的声音传来：“这是我和这个世界本源意志已经达成的协议，你协助主角除掉小丑，以此作为交换，我来吸收死光。世界本源意志是允许的，用捣鬼形容并不恰当。”

“哟呵，你还有理了。”方寸山当场差点跳起脚，“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我在这里拼死拼活，你却躲在幕后坐享其成，有你这样的书灵么。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故意坑我的？”

“你我一体，我吸收了，便相当于你吸收了。”

“现在就知道你我一体了。那你赶紧把小丑的能力全部给我，这是我应得的报酬。”

“我需要时间……”

“……”方寸山怒极反笑，“那好，你问问那狗屁本源意志，我|干掉小丑的酬劳，什么时候兑现？”

“需要待你离开本位面之时。”

方寸山彻底服气了。

“嘿，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光会钻进你的身体内？”比尔警惕地看着正在愣神的方寸山，疑惑的问道。

方寸山这时有苦说不出，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亲爱的比尔，我……我也想知道啊！”

大嘴巴里奇心有余悸的看着方寸山问道：“你该不会是跟小丑一伙的吧？”

“我靠，天地良心，我要是跟它一伙的，我犯得着这么劳心劳力的跟你们一起干掉它么？要是我跟它一伙的，你们认为还有命活到现在么？”方寸山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相信方。”此刻依然躺在地上的埃迪为方寸山说了一句好话，“如果不是方，现在只怕我已经见上帝了。”

方寸山对着埃迪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这话中听。”

当然，方寸山跟窝囊废俱乐部一起，费尽心思，遭遇了无数险阻，最终彻底地打败了小丑，这是事实，不能因死光落入方寸山体内就否定他的功劳。经此一役，几人间结下了过命的革命友谊，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方寸山稍稍辩白一番后，众人也没有深究，最终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地底。

《小丑回魂》位面的主剧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上了地面后，方寸山和窝囊废俱乐部成员们挥手道别，毕竟共同的敌人消灭后，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窝囊废俱乐部毕竟是相识了数十年，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圈子。方寸山的计划是现在就回到旅店，好好洗漱一番，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到天亮后便让方夜月送自己回去。

岂料坑爹的方夜月又对着方寸山浇了一盆冷水，“对不起，主人，我现在暂时无法送您返回主物质位面。”

“为什么？”方寸山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奇怪方夜月的这个答复，他反正被坑惯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您忘了，穿越之初我就告诉过您，穿越期限最低一年，这是铁律，无法更改的。您来这个位面满打满算也不满15天，距离返回时间尚早。”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有印象。行，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当时度假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穿越时间是不计入主物质位面的时间的，也就是说，无论在这个位面待多长时间，他返回后仍然是过了十分钟而已。

无事一身轻。方寸山第一次感觉穿越还是挺好美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