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可接下来的一幕完全震碎了他们的三观。子弹弹道交汇焦点的方寸山原本应该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可是此刻他好似没事人一般，仍然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处。只不过他周围的沙发已经千疮百孔了。

很快，袁小华苏醒了过来，他谦恭地跪在方寸山面前，低头说道：“父神！”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手下们对方寸山的恶意，联想起此行之前斯特副局长对他的叮嘱，他赶忙拦在方寸山面前，对属下怒喝道：“快把枪放下！”

方寸山虽然硬抗了警察的子弹，但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他强忍着疼痛，颇具高人风范的拍拍袁小华的肩膀，清点了人数，拿出一袋子门徒勋章递给后者，和煦的道：“让他们也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吧！We are 伐木累！”

众警察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恶寒，这口吻俨然是善于蛊惑人心的老不死邪教头子的口头禅，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再联想方寸山刀枪不入的神迹，他们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疑惑：他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在家政机器人安保组的配合以及多功能腕带念动力模式的加持下，一众警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眼睁睁地看着袁小华将一枚枚门徒勋章印刻在自己身上。

很快，那17个被印刻了门徒勋章的警察眼神锐利起来，纷纷向袁小华跪倒，恭敬地道：“父神在上！”

这一幕简直惊呆了方寸山的下巴，也让袁小华无所适从，“你们都……都起来。跪我|干什么，跪我们共同的父神，方寸山殿下！”

“不，您赐予了我们门徒勋章，您就是我们的父神！永远都是！”其中一名警察站起身来，以一种近乎朝圣的姿态向袁小华表忠心。

“真特么日了汪了。”方寸山罕见的爆出了脏话，用手重重的在额头上拍了一下。

真是一个大乌龙。他早应该意识到的。按照之前的设定，谁赐予对方门徒勋章，谁就是对方的父神和主人，眼下他居然把这个机会让渡给了袁小华，这不是脑残么。

袁小华的门徒们知道自己的主人成为了别人的门徒，连忙将袁小华拱卫在中间，眼神不善的看着方寸山，仿佛只要主人一句话就可以跟他来拼命。以现在这些门徒的体格，一旦围攻自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屋内有限的三四个安保类家政机器人很快就会像垃圾一样被这些狂信徒给撕碎。

好在袁小华尚在自己的掌控内。方寸山现在可没有闲情跟这些没脑子的警察计较，臭着一张脸将位面天书再次拿了出来，提笔写道：“现对之前门徒勋章的使用方法进行更正：只要是位面天书创造的门徒勋章，无论是谁授予，被授予对象始终是以我（方寸山）为父神和主人，授勋对象是我的门徒。对于我以外的其他任何人开展‘授勋’过程，都视为我对其转授权，为被授权者。被‘授勋’的门徒在不违背门徒定律的前提下，受被授权者的节制。”写到这里，他停笔想了想，继续接着写：“转授权勋章无法为门徒打开提升生命层次大门。”

初拥后的吸血鬼也会因为代际的不同，能力上会有差距。转授权赐勋的门徒统一被认定为二代门徒。二代门徒的福利不可能和一代完全一样。他作为父神、门徒勋章机制的缔造者，必须站在更高的层次去思考这个问题。再说了，并不是说门徒的超能力越多就越好，一旦超能力泛滥了，自然会成为某些组织和势力的目标，现在的方寸山还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种曝光的风险还是要压制在可控的范围内才好。

金光闪过，上一条关于门徒勋章的规则被重新修订。

那17名新门徒一阵晃神之后，眼神重新坚定，对着方寸山跪下，卑微的道：“父神在上！”

“这才像话！”方寸山摸了摸鼻子，示意他们都站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暂时都归袁小华节制，如若有命令，我会单独下发。”

“是！”包括袁小华在内的所有18人肃容诺道。

方寸山看了看时间，上午9:50，“现在你们可以先在山庄里休息一下。等到中午我们一起去寻章市警察局，去会一会那位斯特副局长。我还有事情需要请他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