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沙工业园,一处企业办公楼里。灯火通明。
一楼是大厅里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地挤着几十号人,分成十数座打麻将或是赌牌。
在办公楼左近,分别是几栋原厂房或者仓库改造而成的地下赌场。在喧闹声、缭绕的香烟味交杂混合中,呈现出的是一张张或者兴奋、或者沮丧、或者紧张、或者得意的脸。
在这里,扑克、骰子、麻将、老虎机和牌九是永恒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它们身上。就算偶有几位身着性感衣裳的流莺走过,也鲜少会有人关注。这里可以看见少数幸运儿一夜之间赚得盆满钵满,但更多的是输得倾家荡产的烂赌鬼。
最淡定的,莫过于每间赌场门口偌大柜台的工作人员,他们熟练而冷漠地为每一位赌客换筹码,也包括提供饮料、果盘、零食甚至少许主食的售卖。柜台旁边往往站着几个凶神恶煞、嘴里叼着烟的青年,视线饶有兴趣地在赌客和美女身上游弋。
方寸之和牛奔几人来到这处地下赌场附近,藏匿好身形,通过侦查眼镜扫描监视着赌场内人员的分布和动态。
这幅侦查眼镜自然是方寸之利用位面天书创造的。眼镜镜腿里自带六只微缩版飞行摄像机器人,犹如米粒大小,每个机器人加载着一个高清摄像头,且能随着眼镜佩戴者的指令自如的移动飞行。机器人把拍摄的画面和声音自动投屏在镜片上。该眼镜加载着微型电脑,统筹调度计算、分析、输入和输出等功能,整幅眼镜还兼具望远、视觉微缩放大、虚拟现实、X射线、数据建模、拟态分析、导航、通讯等功效。从属性上看,偏科幻类。
方寸山一边调节着侦查眼镜的画面,一边说道:“老牛,你小弟的情报没错,这里果然是鲨鱼帮的四大金刚之一大头强的据点。大头强就在主楼的三楼办公室里。”
这时,四周陆陆续续出现了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不过看起来大多面黄肌瘦,显然营养没跟上。
一个体型如同牛奔一样精瘦的少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悄悄地跑到牛奔旁边,低声道:“牛哥,兄弟们都埋伏好了。”
“好,让弟兄们埋伏好,不要轻易现身。”牛奔说道。他想了想,转头对方寸山说道:“老大,本来今晚我们五个人足够了,为什么还把这些小兔崽子叫过来,他们大多受了伤,干不了仗。”
方寸山和柳飞相视一笑,由柳飞低声道:“这不是给你立威么。就是要让这些小弟看到他们的老大有多么威猛。”
牛奔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心思真多。谢啦!”
冷言把头伸过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冲进去?”
“对啊对啊,我们一身神装,跟这些青铜还磨磨唧唧啥,要我说就是开着无双直接杀进去,一路莽过去就是了。”冷语附和地道。
“要稳重,知道谋定后动吗?小伙子。”方寸山摇了摇头。“你看看,这赌场面积不小,大头强所在的主楼约莫有四十来个马仔,其余马仔分布在三四个厂房和仓库改造成的赌场里,零零总总加在一起,鲨鱼帮的帮众大概率接近三位数。直接跟他们对干,很容易打草惊蛇。主楼在内的各赌场里的赌客加在一起怕不少于一千四五百号人,里面还有一些操皮肉生意的人。这么多人,这个聚众赌博,还有卖Yin嫖娼的罪名,够鲨鱼帮喝一壶了。”
“所以你叫了警察?”老牛对警察这两个字特别敏感。
“还没,稍等。我们得算好时间。”方寸山解释道:“我们之中要有人引开主楼里的马仔,然后剩余的人擒贼擒王,直接搞定大头强。完事后,立刻撤离。剩下的功劳就让警察来领吧。”
众人商议定计后,便分头行事。
冷言和冷语两人大摇大摆地来到赌场门口。
“你们找谁?”门口保安神色不善地打量着两人。
冷言对着弟弟微一示意,冷语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50亚元的纸币。
冷言淡淡的道:“我是朋友介绍的。”
门卫看着50元纸币,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说话。
冷言心里暗骂一句,又从给冷语使了使眼色。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100亚元的纸币。
冷言加重了语气道:“兄弟,行个方便。待会儿哥们要是赢了钱,还有你的好处。”
门卫眉头舒开,淡定的把250亚元纸币收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进去。
冷言边走边吐槽弟弟,“让你拿钱怎么这么不爽快?”
冷语非常依旧以肉疼的表情说道:“把钱给了那家伙就是肉包子打狗。省一点是一点嘛!”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天使罩着,跟着老大,以后还怕没有钱?”说话间,兄弟俩走进一间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