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里一般都有商品兜售，而这个破旧的加油站尚有库存，暂时缓解了几人在食物上的压力。

夜幕再次降临，几人升起了一堆篝火，围坐在一起。

夏之道罕见的开了一瓶酒，一个人独酌起来。这一路上并不是没有找到过酒，但是在野外，几个大男人也就一人一口尝尝味道。

夏之道的表情十分凝重，眉头紧皱，不知不觉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伊芙看出了夏之道情况不对，给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休吉表示无能为力，而迈克今天捅了大篓子，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夏之道，你怎么啦？”

伊芙往夏之道身边挪了挪，轻声问道。

“说不过去啊，不正常啊，为什么啊......”

夏之道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着，整个人显得格外呆滞。

“不应该啊，除非....”

自言自语的夏之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重新焕发了光芒。

“没错了，只有这样才说的通，这下可麻烦了。”

“夏之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个什么劲呢？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帮忙参谋参谋。”

夏之道提起剩下的半瓶酒，“吨吨吨”的一顿猛灌，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湿润的嘴角，看着三人说道：“朋友们，我想，我们有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

“此话怎讲？”

“天使从序列巴利提斯进化到序列卫尔特斯会进入法则混乱态，我说过这个状态是因为世界需要为他们匹配法则。但是，再怎么匹配，能匹配到的也都是自然法则，都将会是自然界中客观存在的现象，比如之前碰到的拟态，或者点个火，砸个冰球，再譬如湮灭能量之类的，而我们今天碰到的‘精致家具’，你们觉得这是自然界中能够存在的么？”

迈克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家具都得工匠来造啊，我哥哥就是个木匠，给有钱人家打个柜子要花好长时间，我以前也会去帮忙。”

“没错，家具，那得是人造的，那为什么‘精致家具’会有这种能力，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刚才思考了好久，大胆的推测，一定有什么存在，特意引导了这个中位级天使的法则混乱态，或者说，那个存在创造了这个天使。”

其余三人听的有些出神，在这方面可插不上嘴，毕竟他们也是刚刚才接触到中位级的天使。

“伊芙，你知道上一次黑曜石的移动时间是什么？”

伊芙想了想回答道：“上一次的话我不清楚，反正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移动过。”

“这就说得过去了，现在掌握到的信息有两点，第一点：你们显然对于中位级天使的事情了解甚少，上位级就不用说了；第二点：从伊芙出生到现在一直待在黑曜石。从这两点可以推断出，黑曜石或许有极长时间的都在这一块区域活动，甚至从建立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这块地方。综合以上信息得出，这一块区域可能在整个以撒的版图中都相对贫瘠，人迹罕至，所以也就没什么中高级别的天使。”

“那我们怎么接连碰到两个中位级的天使，之前还碰到了一个上位级的？”

休吉提出了疑问，他们的经历与夏之道的推断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问题就在这儿了，为什么？结合到我们目前掌握的另一个信息，安德尔。安德尔应该是一个极为重视计划的天使，作为序列撒拉弗的天使，我相信，它已经拥有了超越我们人类的智慧，它为什么不杀我们，真的是因为我们太弱？或者说我们没有出现在它的计划内？我觉得不是。我认为在它企图混入人类城市这一计划的同时，应该还有另一个计划。”

夏之道再次提起了一瓶酒，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并且，这个‘精致家具’便与安德尔的计划有关。”

“什么！”三个人吃瓜的表情瞬间转为惊讶，而伊芙突然反应过来：“难道它是想针对黑曜石？”

“黑曜石，不可能？按照黑曜石现在的实力，光安德尔自己应该就可以推平，还需要什么计划。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事实，黑曜石现在正处于风暴的边缘，随时会被卷入其中。”

伊芙不可思议的问道：“假设这种改变是安德尔引起的，那它是怎么做到的呢？这种逆转法则的事情，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啊。”

“现在，我只能做一种猜想。如果天使从法则混乱态中清醒，它在法则混乱态中的能力不是消失，而是隐藏呢？晋升为上位级天使，形成领域，当初的能力在领域内重现，因为撑开的领域，就变成了属于它们自己的空间，所以法则混乱态能力隐藏这件事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安德尔在法则混乱态时拥有的便是类似可以改变其他生物属性的特殊能力，以它序列撒拉弗级的实力，完全有可能直接影响到天使的晋升。刚才所有我所说的，无论真假，现在，都得当真的来考虑，所以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加快行程，尽早通知黑曜石转移。”

“可是黑曜石现在可能已经转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