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里也有来月事的,只是就没贺云这么好的待遇了,而是依然要陪客人,但也就先只限于陪喝个酒什么的了。
贺云感觉到,那些姑娘们看她的眼神,也在渐渐地发生着变化。
不满的、怨恨的、嫉妒的、淡漠麻木的等等,这让她更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在任何人眼前了,不管是谁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再将实话说出来了。
这可能就是一种本能吧。
当有一次,她和曾一屋子的宁兰聊天时,宁兰有些落寞地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去,贺云姐,你有没什么计划没?如果有,一定要带上我。”
贺云刚想出声安慰她,不让她放弃,却是发现宁兰的眼里亮的惊人,似在等着自己说出什么惊天消息似的。
这让贺云暗暗吃了一惊,按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转而神色轻愁,让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怜惜。
悠悠地开口道:“我们既然进来了,哪还能出去呢!再说出去了,我们又能去哪里呢!那个周妈妈性子似乎还挺和善的,想来留下也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听了她这样一说,宁兰有些急道:“贺云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如果有机会逃出去,当然要逃了,怎么能不顾廉耻地,心甘情愿地留在这种地方呢!”
贺云垂下眼睑,叹口气不再说话,这让宁兰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恨声道:“贺云!我不管,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逃出去,如果你不带着我一起跑,那我就去周妈妈那里揭发你想逃跑的事。”
贺云一听,有些无奈地看向她,柔声劝道:“小兰,你……唉!你还是死心吧,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比在家生活好多了,你可别想不开,万一没逃掉被惩罚就惨了。”
宁兰有些着急,还想再说什么时,门外却传来了周妈妈的声音。
“云儿姑娘说的没错,兰儿姑娘你是想要被惩罚吗?”
宁兰有些慌乱,她是正对着门口的,忙开口想要辩解:“妈妈,不是……”
她还没说完,贺云已经焦急地开口为她辩解道:“妈妈,小兰只是心情不好,来我这里唠叨两句,妈妈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已经劝过她了,求您别罚她了,她在家里时也挺可怜的。”
宁兰听着贺云的话,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没再说什么了。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想要套的话没套出来,她将功抵过的事也泡汤了,看在这时了,贺云还为她说话求情的份上,她不再想要拉对方下水了。
周妈妈就是之前去过小院子的艳丽女人,今天依旧是一件艳红旗袍,没了大衣的遮挡,更显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宁兰,眼里有些鄙视,不喜她都这时候了还不认清现实,不愿认命,还想拉别人下水。
再看还一脸关心宁兰的贺云,周妈妈就想起了自己被人骗的团团转的时候,看贺云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但为了以后这头牌能用的更久,便横了贺云一眼,语气似宠溺又无奈地道:“你呀!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呢!”
贺云心里没什么波动,面上却是一派疑惑不解的神色,等着周妈妈给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