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静慈提到自己的父母,贺云的神色暗了些,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父母不同意我和他的事,已经不再认我了,当时就说当我死了的,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我还有什么脸提他们呢。”
静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又说道:“虽然都说那位赵施主是有家室的,但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欺骗了你不是,你就这样放弃了,会甘心吗?”
贺云看向窗子,似能透过窗子看到远处般,神色淡了许多,声音幽幽地说道:“就算不是欺骗又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确实是一去不回了……”
静慈心里其实也赞成这话,只是她要给对方一个能活下去的理由。
“那念念呢?难道不该给那个孩子的存在一个交代吗?他才是最无辜可怜的那个不是吗?”
提到念念,贺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酸涩不已,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其实不管那赵施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应该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也应该为念念的死负责不是吗。”
更恶毒的话,静慈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这一切,不能都由这个可怜的女人承担,也不能再为一时的错误付出更大的代价了,生命只有一次,怎么能轻易放弃。
说完这些,静慈就将手里的粥留了下来,安静地退出了贺云的房间。
该说的她都说了,不该她这个出家人说的,她也说了,最后如何决定,别人都无法代替,还要贺云自己想通才行。
……
等贺云再回神时,屋内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看了看小念念一直躺的地方,再看了看静慈留下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