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名叫崔占,此时几乎都要急疯了,竟然朝着那为首的人一头撞了过去、大叫着,
“你还我的女儿!”
这一举动也真的是拼了命了,可那为首的家伙看起来并不想和他拼命,边忙着向后退、边朝身边的那些恶奴们道,
“快、快、快!把他拦住,给我往死里揍!”
“好嘞!”
听了这声吩咐,两名恶奴各自抡着大棒朝崔占打来。
这崔占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身强力壮之时,见木棒朝自己打来,仗着长年累月干农活儿、煅练出来的矫健体魄,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可躲了这边的、却无法躲开另一边的,紧跟着上前的那个恶奴手中的棒子就要砸到他的头上,吓得一旁的亲人们、均情不自禁地惊叫了起来。
就在这紧要之时,从一旁甩过一条长鞭、恰到好处地卷住了木棒的前端,使其顿时停在了那里,那恶奴开始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等看明白了、便将木棒往回拉、企图拽回来,可无论他如何地用力、就是挣脱不了,便头也不回地破口大骂起来,
“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野种!连霸王庄的事儿也敢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使长鞭阻止他行凶的自然就是刚刚闻声赶到的那位少年人,一见这伙儿恶奴狗仗人势的样子、就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又看到那崔占危在旦夕、才及时出手相救。此时听这家奴满嘴里不说人话,本来今天就是出城为先祖父、先父扫墓,心情就不是很好,一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手腕轻抖、长鞭凌空一绕、鞭稍离开那根棒子、却转向了那恶奴的右肩,狠狠地抽在了上面。
这一鞭下去,疼得这家伙“哎哟妈呀”地大叫一声,原地蹦起多高,棒子撒了手、帽子也飞了,右肩上的衣服被打破,一道深紫色的血廪子甚是醒目。
可这家伙还不知趣、边哎哟还边骂着,
“哎哟……你这个小杂种、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少年人冷眼瞧着他,
“就凭你这太监的嗓儿、我听着就想打,不说人话我还要打!”
话音未落,手中长鞭再次挥起,仿佛活了一般、专找刚刚打过的位置,在那道伤处又是一下子,顿时、紫廪子变成了血口子,皮肉向外翻着,疼得这家伙差点儿背过气去、叫的声音和杀猪都差不多了。
此时,这伙恶奴为首的那人、将手中抓着的小女孩儿推到旁边一个家奴身边,自己朝着少年走近了几步、喝喊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到这儿来多管闲事,而且还打伤了我庄上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