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费师兄!这是何故!?”
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突然开口,双眉紧锁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场中。,
“杀!杀!”
“岳不群!你这个卑劣小人!”
“......”
定逸。
整个刘府陷入了一场混乱,而形式则不断扩张,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离座躲避,甚至一些人已经起身逃离。
五岳同盟中华山嵩山起了争执,拔剑相向,几乎染血厅堂,这件事若是持续闹下去,必然掀起更大的风波。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沾染这种是非,即使是同为五岳剑派的泰山也悄然远离战场。
定逸师太见双方都没有罢手的意思,面色难看的一甩袖子,率领门下弟子径直站在了外围。
“姓李的小子!是不是你搞得鬼!?”
突然,一声娇咤响起,一名身穿水绿衣衫的少女出现在李黑白面前,她容貌精致,肤色白皙如雪,扎着灵蝶髻,年纪约十六七岁,浑身透着精灵之气。
好一个娇俏年华美貌无双的少女!
“你谁啊!?”
李黑白眼皮都没抬,淡淡问道。
“华山君子剑是我父亲!我叫岳灵珊!”
绿衣少女岳灵珊持剑在手,瞪着李黑白。
“奥!令狐兄的小师妹!”
李黑白抬眸看了她一眼,道:“那就看在令狐兄的面子上回答你的问题!”
“没错!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我华山派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父亲!?”
看着他混不在意的语气,岳灵珊气的胸脯起伏。
“无冤无仇!?岳大姑娘!你根本不了解岳不群啊!从福州林家老宅到此地,迄今为止。。。我们之间可是交手了三次!每一次,另尊君子剑可一点都不客气君子!奥!对了!有一次令狐兄也在场,更是认出了对方施展的太岳三清峰剑法!”
“你胡说!我父亲堂堂正正,不容你污蔑!”
李黑白淡淡微笑,对于岳灵珊的指责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断他一根毛发么!?
“李兄。。。!那不是另有其人么!?怎么可能是我。。。师傅!”
令狐冲一边激斗嵩山弟子,同时高声喊道。
“天下之大,武功并不是唯一的,会我华山太岳三清峰的多了,难不成都是你的对头么!?”
另一边,岳不群也呵呵冷笑,更是话音一转,开口道:“你李黑白自出道以来就与我正道不合,如今更是不知用了什么妖邪手段,控制了嵩山派的三位师兄!依我看,今日当首诛你这恶贼!!!”
“哈哈哈哈!既然知道我有妖邪手段能掌控人心,你岳不群就不怕吗!?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一直以来藏匿的野心和手段!让所谓满身正气凛然号称君子的你晒晒心中的阴暗诡诈!”
李黑白大笑,看着岳不群骤然紧缩的眸子,缓缓踏步。
“一派胡言!岳某行的正坐的端,即使中了你的邪术,也只是你欲加之罪!”
岳不群说着,突然抽身,手中掌剑齐出,脸上紫气升腾,眼中云遮雾掩,紫霞神功已然运到了极致,身形如陀螺一般在半空一个转折,越过了一众混乱,向着李黑白扑去。
他这一次的出手,在没有任何保留,盛势震慑群雄,恍然不觉,华山的岳不群居然身怀如此功力。
除却李黑白之外,在场居然在没有人可以比肩。
“受死!”
“这算是。。。第四次了吧!岳不群!”
李黑白宛若身处风暴之中,嘴角轻笑,反手抽出长青剑。
剑身若秋水,凝神映皓月!
一道幽深的冷光斩在了大厅的半空,那股剑气凝实如残月,直接破碎了岳不群的掌劲和剑身,顺着他的心口钻了进去。
噗!!!嗤嗤!!!
岳不群面色急剧惨白,身在半空,他的口腔耳鼻之中已经喷出了大口的鲜血,随后他的全身各处具有剑气喷出,血痕瞬间染遍了周身。
“你。。。李。。。”
他狼狈的摔在地上,双目恍然无神,整个人似乎呆傻了一般。
“爹!”
岳灵珊惊叫一声,伸手搀扶住岳不群的手臂。
那只手掌软绵无力,甚至岳不群整个人都沉重无比,气息紊乱不堪,与往日截然不同。
“爹!你。。。你的。。。”
岳灵珊面色剧变,呓语着问道。
“李!黑!白!”
岳不群吃力的看着站在那里的身影,目光中有憎恨,有愤怒,更有一丝无力的解脱。
“岳掌门!”
混乱的外围,恒山定逸师太面色突变,落入场中,手中托着一颗雪白的丹丸。
“此白云熊丹丸,乃疗伤圣品!”
“没用了!呵呵!什么都没用了!岳某如今。。。已是形同废人!那一剑。。。断了我所有的行功经脉以及丹田气海!”
岳不群长叹一声,痴傻一般向外走去。
“一剑生灭,却不伤吾命!好一个李黑白!好可怕的剑法!”
他踉踉仓仓,居然就此走出门外。
“李黑白!我华山与你势不两立!”
岳灵珊眼中蓄满泪水,随即跟着岳不群的背影紧追而去。
此刻的场中,因这场变故而平静了下来,华山派弟子面色愤慨,相继离去。
直到最后一人。
“令狐兄!”
李黑白面色不改,开口道。
“他养我教我。。。此恩胜过一切!”
令狐冲缓缓收剑,目光却看着远处,继续道:“其实那一日。。。我就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李兄!这是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他日令狐冲若剑法有成,必然要向你讨个说发的!”
“好!李黑白等你!”
“多谢!”
令狐冲转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面色冷然的抱拳撤步,扬长而去。
他拜的是昨日故交,谢的是不杀之情!
他懂!李黑白自然也明白!
华山派离去,而嵩山派弟子却面色悲戚恐惧。
费斌!丁勉!陆柏!
三人拼死激斗,本就神志不清,不顾自身,此刻已重伤垂危,俨然是无法生还了。
刘府今日成了如此模样,刘正风的金盆洗手成了一场莫大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