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这么久,再次被人管束的感觉,真是让白诺无比的怀念,也是无比的无奈。
茶杯放下,看着依旧是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打算将话扯向主题的白深,心中的烦闷更甚。
对方在谢家待了这么久,目的不就是为寥她吗,而如今见到了,却又什么话都不,真是让她有些看不透。
手指在桌面上不自觉的轻叩,窗外的凉风吹进寂静的室内,让白诺忍不住长呼出一口气,抬眸,面色严肃的看向白深。
直言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继续休息了,毕竟子的身子自幼不好,这色也才蒙蒙亮。”
“不急,我过来,只是想问一件事而已。”
白诺话语中的赶人意图白深又怎会听不出来,修了这么久的道,对上白诺这种屁孩,即使在怎么眼瞎却还是能看清她的想法的。
“什么事情?”白诺愣然,她有什么问题是需要交代的吗?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父母为何,你与那谢父,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是一件事,其中却包含了无限的讯息。
白诺默然,视线微微挪开,躲避着白深的视线,思索着该如何回应。
她父母为何,自然是不能的。
就单是在这幻境之中父亲为白夫这一条,便足以让白深猜出她的身份,更不要母亲为谁了。
而与谢父的关系更是不能言语。
一时间,白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似是看出了白诺的为难,白深又是一杯茶水下肚,方才被他嫌弃太凉聊茶水,就跟热水似得被他咕咚咕吣干的一干二净。
视线低垂,手指摸索着粗糙的茶杯,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可以挑选你能回答的问题,不用全部回答。”
他本就没打算对方能尽数告知,只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个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少年对着他的时候,到底会不会撒谎,在听到他的问题时,反应又是如何。
而如今,虽然不过短短一瞬,却也让他看到了对方的态度。
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谎,即使默不作声不回答,也没有用谎言来欺瞒他。
这倒是,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听到白深的话,还在纠结该怎么的白诺顿时松了口气。
身子微微向后,毛茸茸的领子软烘烘的,整个人都被披风包裹着极其舒服。
薄唇轻启,半面面具遮掩了她的真实情绪,只余下语气中的一丝淡然。
“我名为言诺,十八岁,至于与谢父的关系,只是因为曾经受过其恩惠,听闻之前他受了伤,所以来看看。”
就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