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抽税制和分税制请都以臣的名议提案。”在各贵族来到彭德拉根后,请让我为您分担那些名枪暗箭。
“如你所愿意。”阿尔费雷德小小震惊了一下,不因少女的发言,而因这种纯粹的爱意与牺牲精神,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奉献,而且,他更相信阿格莱塔虽不会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会是和自己一起缔造亚历山大未来的人。
“陛下。”佩恩推开皇帝书房的门。
“宫相阁下。”阿格莱塔垂首。
“莱塔,你可以回去准备提案了。”阿尔费雷德说道,阿格莱塔点头,退下。
“陛下以皇后陛下的名义发布召集令,以威廉里奥殿下做为托辞,会否……”不尽人情?佩恩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们是朕的家人,亲人,和朕必须站在同一战线,如果发生叛乱,前线总指挥由阿尔伯特老伯爵担任。”阿尔费雷德答到。
“是。”佩思纵使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静水无波,威廉里奥刚刚七岁,没有人会认为他参与到了这个计划中,而狄奥多拉与阿尔伯特……,阿尔费雷德这是将两人,将金家族当做了皇室的挡箭牌。佩恩不会同情老对手,却不禁婉惜阿格莱塔有主动充挡箭牌的机会,狄奥多拉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佩恩不是陛下所谓的“家人”,不如说是一件幸事。皇帝如今不到处理金家族的程度,却不再真的将他们当做家人了,至少,不是他愿意动脑子去保护的对象。
于是,召集,提案,解禁一系列动作,经过皇帝本身的操作,仅在半年之内就已雷霆万钧之势推行。皇帝成功将祸水东引,阿格莱塔、狄奥多拉的性命在黑市暗杀交易中被吵到前所未有的天价,不少养尊处优,缷乏政治敏感度的勋贵们将矛头指向二人,指向金家族。
而真正聪明的人当然明白这是皇帝的本意,于是不少人宁愿接受比以前宽松的多的经商机会,也不愿与皇帝做对,他可是连妻子都利用的起的人。且尚有退路,没有发动叛乱的必要,他们中的很多早有暗中私产,跨国公司,海外私产,与富商联姻,将产业挂在可信任的人的名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上到八大家族,下至小领主大多都会这样处理资产。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以前没人提出废除《商业管制令》,一是“高贵的大人们磨不开面子去推翻自己祖先立下的法令,二是皇帝不想他们实力太过强大。
如今这些灰色产业合法化,可以光明正大的赚钱,只需交出麻烦的税收权,何乐而不为之呢?最后留下的顽固派们,则发动了亚历山大有史以来大规模的贵族叛乱,剑指卡梅洛特,要求停止改革,处死阿格莱塔。阿尔费雷德充耳不闻,派人联络弗蕾姬亚,重申亚克两国之友好,稳定边境,任命阿尔伯特·金为叛乱平定的总责任人,佩恩为监督。阿尔费雷德堂堂正正的向世人宣布,现在自己,阿尔费雷德一世才是亚历山大的主人,是亚历山大的最终权威。
这场历史长久的叛乱一共持续了十五个月,最终以皇帝的胜利告终。尽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得到了丰厚的报酬。皇帝终于全部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命脉之一——财政税收,识相的贵族们获得光明正大经营商业盈利产业的权利,阿格莱塔登上了历史的前台,名声大噪。而金家族,因为平叛的功劳名义上到达了权利的巅峰,狄奥多拉在战争期间组织捐款,收受难民,前往前线,掌握后勤也使她个人的威望达到了顶峰。没有人会在说她是亚历山大开国皇后“拉维尼亚”在世,她只是她,只是狄奥多拉皇后,她不会被以别人形容,她的名字才是亚历山大皇后的代名词。
但是,胜利总要付出代价,这场本土战争,使亚历山大的国家机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叛乱区民众的生产生活几乎瘫痪,军队损失惨重,死伤众多。最重要的是,阿尔费雷德没有想到一点,他完全获得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却失去了支持经济本身的东西——钱。
史称“税制平叛战争”的此次战役花费了巨大的财富,因为发动叛乱的贵族几乎是拼上了所有老本,孤注一掷,所以亚历山大在战争结束后陷入了财政危机。这不奇怪,即使是亨利统治的休养生息时期,这个国家依旧在和埃森帝国征北海四岛,打了第三次北海战争,和克里斯顿冲突,阿尔费雷德继位前夕才停止了两国的百年战争。
阿尔费雷德在政治上是成熟的,在军事上是半熟的,在经济上是生涩的,他忽视了这个国家的承载力,更忽视了一场在本土进行的战争会对国民生产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而他的不成熟,将亚历山大的命运推向了另一条道路。空空如也的卡梅洛特港口很快会迎接有史以来最为尊贵的船舶,亚历山大的救星和灾星。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