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这些旧事也无用。”最终阿尔伯特只有这样说。
“不,朕是因为年龄大了,对很多事情看得没那么极端了,克劳狄亚的事,是朕太偏激,并且受了蛊惑。”
所谓蛊惑,因为克劳狄亚出身资产阶级,生父去世后随母亲改嫁给那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公爵,因而获得了皇位继承权。她的思想相对偏激,倾向性明显,极力支持民权运动,为传统权贵所不容,亨利则是这些人反对克劳狄亚的旗帜,连亨利自己都不搞清楚,自己与皇后之间究竟是真的不可挽回还是被人挑唆成那个样子。在几年前刚传位的时候,亨利还厌恶克劳狄亚以至于不希望与她相像的威廉与威廉里奥一脉继位,如今想来已没有那么极端了。
“陛下并没有使亚历山大陨落,您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最好了。”虽然与克劳狄亚合作会更好,这半句阿尔伯特没说出来。
“但是朕辜负了伯母(克里斯蒂娜)的重托,将亚历山大一位优秀的执政者禁锢在后宫中生儿育女,朕竟然妒忌自己的妻子,竟然为他人蛊惑。”亨利摇摇头,叹息道。
“陛下的功绩是不可以磨灭的,至于克劳狄亚陛下的事,诚如陛下所言,是可惜了。”
“这个国家经历了伯母创造的辉煌,朕的休养生息,也是该再度追寻下一个巅峰了,阿尔费雷德有这个能力,朕不担心,朕担心他的继承人。”亨利看向阿尔伯特。
“是臣和皇后陛下太不小心,断送了皇帝陛下的继承人。”阿尔伯特听到亨利提起继承人便看他无意怪罪自己与女儿,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想知道,太上皇是否与自己选择了同样的解决方法。
“阿尔伯特,这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狄奥多拉的错,玛格丽特的所为大约是朕苛待克劳狄亚的代价。”原来,大病一场再加上玛格丽塔一事的刺激,才让亨利“幡然醒悟”。“但是,继承人的问题是不能不解决的。”阿尔伯特屏住呼吸“你亲自去把威廉里奥接回来吧。”
“这是指......”阿尔伯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朕认同威廉里奥的继承权,但是,他必须迎娶克里斯汀以合并继承权,希望这次,不会出现朕和克劳狄亚的悲剧。”
“是”阿尔伯特吃了定心丸,不再犹豫,即刻告退,前往威廉里奥的所在地。
离开时老伯爵猛然意识到,这是太上皇的承认,虽然晚了几十年。但是,克劳迪亚可以瞑目了。而她的血脉,威廉里奥与克里斯汀会继承她的意志,将亚历山大大帝的、伊莎贝拉女皇的、克里斯蒂娜女皇的辉煌延续下去。这一刻,阿尔伯特由衷的希望太上皇设想的一切能够成为现实,希望他可以活着看到亚历山大更加强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