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有自己的儿子。”亨利从窗口看到儿子坐上汽车的身影断言。
“阿尔费雷德陛下和威廉殿下感情非常深厚。”埃娃冷静道“他也许会传位给那个孩子。”
“无论多么优秀的男人,都会屈从三种存在:权,丽,自私。费雷德如今初掌权柄,等他意识到权的可贵,便不会想放手;他要迎娶的是亚历山大最富有的女继承人,狄奥多拉的容貌在全世界的名媛中也数得上可以;最重要的是,等他有了自己的儿子,他就会明白传位侄子侄女的想法多么幼稚。”亨利的自信并非没有道理。
“卡萝拉阁下(阁下,注意,卡萝拉是皇室成员却没被称为殿下)真的怀了女儿?”
“不知道,御医当然会按照我的心意来行事。”
“那么……”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朕不会让克劳狄亚的势力卷土重来,更不会让一个爵士的外孙成为亚历山大的皇帝。”出身爵士家庭的卡萝拉皇储妃,对于皇室而言太过卑微。
“阿尔费雷德陛下也是克劳狄亚陛下的儿子。”
“别小瞧血缘的力量,克劳狄亚的血缘在威廉身上发挥多大作用,阿尔费雷德就与朕有多相像。”
“可您还是选了狄奥多拉小姐作为儿媳?”
“嗯,阿尔伯特绝对忠心于朕,他的女儿,再合适不过替朕引导阿尔费雷德身上属于朕的血缘发挥作用,而不是克劳狄亚的。”
“但金家族虽有哈默尔恩伯爵的爵位却不在帝国八大家族之列。”
“那塔明别特呢?”亨利将埃娃·塔明别特的发丝挽至耳后。
“我不可能成为您的妻子。”埃娃坦然的让亨利尴尬,他不能将这个女人立为皇后,因为她卑微的出身和利益的考量。
“但却是陪伴朕一生的人。”这句话皇帝也许不能说但太上皇可以。
“卡萝拉阁下出身比我高很多。”埃娃是平民的女儿,在亨利年轻外游时两人相识。
“埃娃,威廉搞错了一点,朕可以接受他倾心任何一位女士,哪怕不是那么清白的也没关系,却不能接受他娶八大家族、佩恩和金以外的女子为皇后,就如同你是朕最中意的女人,但朕加冕的皇后却是克劳狄亚”。
“是。”埃娃垂下眼眸,她极具自知之明且从未后悔。
“虽然是私生,但朕希望你有个孩子,埃娃,没有继承权却可以凭借朕的血统照顾你的孩子。”毕竟,两人之间隔着十七年的岁月,他注定要早这个女人离开人世。
“可是……,我随侍陛下已经二十年了。”我已经三十三岁了。
“只要足够虔诚,圣迪欧斯会满足我们的愿望的。”亨利说,太上皇察觉到了自己卸下帝国皇位的最重要意义——陪伴这个自己注定不能加冕为后的女人,这是对她二十年来风雨无阻忠贞不二的报答。
看着太上皇转入内室的背影,埃娃·塔明别特咽下了自己本来想说又不能说出口的话,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是会被亚历山大最为广泛的古代信仰,皇室也相信的崇尚一夫一妻制的圣迪欧斯教所祝福的。不管她多么虔诚,不管他们多么相爱,只要她还在亨利的身边,却不能和亨利结婚,世俗就不会改变看法。这就是世界的法则,无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