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茂一进房,就开始急不可耐地除去盔甲。
卞玉儿看了,立刻花容失色。
果不出所料,他竟然心急成这样。
半点仪式没有,连澡也不洗,他就要跟她来那事了。
我一个清白姑娘,他竟然这么随便对待。
虽然歌舞伎地位不高,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他这样安排,还不如妓女从良,奴婢出嫁。
她们嫁人为妾,好歹也有礼金,有个仪式,穿粉红嫁衣,小娇抬着,吹吹打打,运气好还有三五桌亲朋来贺。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只是一件兴致所至的玩物而已。
纳妾只是随便说说。
如此草率,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想必也形同奴仆婢女。
卞玉儿,你还真天真啊!
他是个大反贼,杀人不眨眼,天下共诛之,朝不保夕。
被他霸占了,哪里还有什么家中地位?他多半连家也没有……
事已至此,还能什么办法?
自己只是个弱女子,举目无亲,身世飘零。
逃是不用去想的了,被抓回来就是个凌迟处死。
“我命苦啊!本来想年纪也差不多了,可以找个依靠了。”
“那谯郡的曹阿瞒,出身官宦之家,此前三番五次送来聘礼,自己却嫌他又矮又矬,一直没有答应他。”
“谁想如今,却嫁给了他,他虽然高大威武,相貌堂堂,可惜是个迟早完蛋的反贼头子!”
邓茂除了下盔甲,就开始脱衣,露出强健的肌肉……
“好可怕!”
卞玲珑又羞又恼,吓得心肝发颤,忍不住就泪花涟涟。
小白兔如何能伺候得起大笨象?
她思来想去,心里悲哀,也只能咬牙认命了。
“夫……夫君,贱妾来伺候你更衣。”
邓茂赶紧把衣服拉回去,有点愕然地转身看着她。
你进来干什么?我换衣服你也进来偷看?
虽然答应纳你为妾,但大家还不是很熟,这么不讲究,你羞不羞?
“不用!我自己来。”
卞玉儿只好双脚并拢,双手扶膝,跟新娘子一样,端坐在床头,低头含泪等着。
“算了,反正早晚都逃不过那一蛰,只希望他能怜惜一二……”
人家不把自己当新娘子,只能自己给自己来点仪式感,假装身穿嫁衣,头顶盖头,心里也好受一点。
邓茂一看更来气了。
哟!还正儿八经地坐了人家的床头了?洗澡了吗你?这么不爱干净!
什么情况这是?
碍手碍脚的!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先出去!把门带!”
啊?不来了?
卞玉儿被骂得羞红了小脸,只好心情复杂地出门候着,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邓茂看着她的背影,就摇摇头。
这盔甲穿久了又重又闷,他只想尽快换身轻便的衣服,轻松一下。
谁知道这卞玲珑,居然悄无声息跟了进来,偷看他换衣服,真是吓了他一跳。
“脸皮还真厚!把我的……都看了去。”
古人居然不穿小裤裤。
真不习惯,得尽快让后勤部那些女兵,帮忙缝几条小裤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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