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劝道:
“主公,历来战争中,斥候部队都是战损率最高的兵种。”
邓茂瞄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憔悴,才道:
“兄弟们都找回来了?
陈芳摇摇头。
“只找回半数。”
斥候的战场,从涿县延伸到蓟县周边,连绵百里,处处都是战场。
加斥候作战讲究隐蔽性。
一旦战死,很难搜寻到尸体。
邓茂也知道他尽力了。
昨晚他和安云、刘尧在庆祝胜利,清点战利品。
唯有这个沉默寡言的陈芳,连夜带人,去搜寻那些战死的斥候兄弟尸体,行程百里,现在才刚刚回来。
“去看看他们吧。”
邓茂带亲卫队,就和两人一起去城外。
由于破天军人多,出于方便训练和不扰民的考虑。
安云如今把一半多的主战部队和多数的后勤部队,都安排驻扎在南门外,搭建了三个大营,与城中部队互相协防。
出了郡守府,邓茂就发现街人来人往。
除了多了一队队的破天军士卒,在巡逻警戒,与平时并无两样。
“我军入城后,严守纪律,与民秋毫无犯。”
安云如今负责全城的治安工作和兵马调动。
一早刘尧就派人在城内张贴安民告示,又派各级官吏挨家挨户通知。
涿县的数万市民,开始慢慢走出家门,整个城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秩序。
南门外
已有破天军的士卒,在设摊施粥,也吸引了数百流民和贫民排队。
在刚搭建好的骑兵大营中。
邓茂见到了三百多个已经战亡的斥候骑兵,和许多其他兵种的战死士卒。
“顺风仗都能打成这样,杀敌三千,自损两千,还是缺乏足够的训练和实战啊!”
邓茂心里暗叹,就吩咐道:
“厚葬他们,让刘尧安排工匠营过来,给他们每个人定制一副棺木。”
“在郡守府门口的广场给他们立个碑,刻所有人的名字。”
“公孙瓒和那些汉骑,也一样,另外找个地方,把他们厚葬在一起,立碑作传。”
“喏!”
很快。
邓茂就见到了骑射部队最后的八十六人。
“主公!”
见到邓茂的一瞬间,八十六个硬汉跪伏一地,哭个不停。
实在是这支部队拼得太狠,死伤太惨重了。
“哭什么,你们全部升为百人将,斥候队长,都去全军乃至俘虏、民间,各自挑选二十个新队员出来,以后这支斥候部队,我亲自带。”
“喏!”
能成为邓茂的直属部队,是幸存者最大的安慰,也从此被这支部队,视为最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