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内政值很低,不是贪官,也是庸官。
虽然对百姓没有特别明显的罪行,但一看不是什么好官,样子看着就讨人嫌。
特别是督邮,体型肥大,体重怕有两百几十斤。
平民瘦骨嶙峋,食不果腹,饿殍遍地,他却能肥成这样,特别刺眼。
说他不是贪官,也没人相信。
三个朝廷命官,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样子长得丑一点,猥琐一点,就平白无故地遭此横祸。
刘尧在一侧小声道:
“主公,一来就先杀投诚的人,就不怕以后无人敢降我们?”
邓茂皱眉道:
“我以后还要这些投降的废物干什么?”
“如果以后还要挑动别人内斗,我们才能拿下来城池,那我要你们来干什么?”
刘尧、安云和陈芳一听,个个心里都有愧疚。
这次确实是他们实力不够。
邓茂才费尽心机,威迫利诱,耍了一套又一套。
如果破天军实力够强大,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攻去就是了。
想打谁就打谁,大军未到,敌人已望风而降,出城十里相迎。
那才是破天军应有的军威!
三个将领都暗自发誓,那一天,一定不会让主公等太久!
堂下。
所有的客人都明白过来。
贼兵还是贼兵,昨日献城时的承诺,转眼已经作废了。
杀起人来,依旧是那么的随心所欲。
“我说过我不妄杀一人,但不等于不惩处贪官和恶人,你们以后做事,要想清楚才好!”
“喏!”
满座官吏和士绅,齐声应和。
有些人心里头,最后一丝讨价还价、阳奉阴违、内外勾结的念头,都统统打消了。
惹不得!不能惹!
“卢嗣!”
邓茂又喊出了一个人名。
涿县县令卢嗣,立刻吓得面无人色,从座位奔出来,扑通跪在地,就哭哭啼啼,胡乱磕头大喊:
“主公!我主政涿县,从不侵害百姓,处事公正,与民秋毫无犯啊!”
邓茂冷笑道:
“你先别哭,我不杀你!”
“啊?”
卢嗣瞪大眼睛,哭声戛然而止。
“你卢氏乃是涿郡第一大豪强地主,世家大族,钱粮应该有不少吧?”
卢嗣眼珠一转,立刻回应道:
“回主公,我卢氏确有许多钱粮,愿意尽数奉给主公,以壮我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