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吃了药,感觉好了很多。
两日时间不过弹指之间。
正月二十五日,丞相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丞相夫人的生辰寿宴,府中各种节目从早排到了晚,必定办得无比风光隆重。
王夫人是明帝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今年恰逢四十整岁,丞相府很早前便开始张罗。
王家在朝中算得上是盛宠,王丞相手握大权,夫人位居一品,其女王惜洛更有上京才女之称。
将来她若是嫁入东宫,虽不能身居中宫为后,至少也是贵妃以上的位分,也比万千女子好上许多倍。
丞相府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上京的达官贵胄,青年才俊及各家女眷,都盛装出席,早早地赶往丞相府。
街道上,马车排起了长龙,围堵得水泄不通。
落水阁的雅间,容湛与司徒澈靠窗而坐,棋盘上势均力敌,胜负未定。
一个儒雅翩翩,恣意洒脱。
一个孤傲冷邪,清贵无双。
两人皆是俊逸之容,雅致之态。
司徒澈侧首瞅了眼远处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看向容湛:“王爷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容湛将指尖的棋子落下,淡淡道:“本王本就不喜热闹场合。”
司徒澈盯着棋盘,一时无法落子,“听说太子殿下和清云公主会去,上京的名门公子贵女齐聚一堂,这寿宴的排场着实不小。”
贵女?
容湛微微一怔,目光凝结,嘴角抹上一丝极淡的邪笑。
司徒澈眯了眯眸子:“莫非有王爷感兴趣的人?”
“没有。”容湛随意落下一子,原本胜负难定的棋局,形势略微转变。
“听说上元节夜,七王爷去了洛湖赏灯?”
“嗯。”
“这倒是奇闻,认识多年,竟不知你也是风雅之人。”
容湛微怔,沉默下来。
司徒澈淡淡一笑,也不再调侃。
一局下来,司徒澈险胜,他眼底流露出惊异,所向披靡的七王爷,竟然会就这么轻易输给他。
各自身后站着的夙远和云初皆是不可置信,虽然司徒澈棋艺精湛,可要赢七王爷,倒是不易。
几年下来,难得赢几次,像这种没怎么拼杀就落败的,更是首次。
“王爷有心事?”司徒澈问得很随意。
容湛抬眸睨了他一眼,盯着他看了片刻,语气淡淡:“没有。”
司徒澈笑而不语,将棋子一一收好。
须臾,容湛反问司徒澈:“你想去丞相府?”
司徒澈笑了笑:“我与王家素无往来,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容湛不语,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
这时,七王府的刘管家神色匆匆而来,先朝司徒澈行礼后,再看向容湛弯腰行礼。
“七王爷,有一女子在王府门外求见,说是还什么东西,可小的不敢擅自收下啊。”
“您何时接触过什么女子,只怕又是心怀不轨之人想接近您呢。”
态度谨慎恭敬,语气小心翼翼。
容湛眸光微动,极淡地嗯了一声,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几下。
刘管家瞧着他淡漠的神色,战战兢兢,不知道他这番贸然禀报,会不会惹怒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