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软垫拿起,浅浅一笑:“改日清洗了再还给您。”
容湛点头,她掀开帘子,将伞撑开下了马车。
院子的门是开着的,她走得缓慢,裹着他宽大的衣衫,仍然显得身形纤细。
容湛的视线一直随着她进了院子才紧紧收回。
“回王府。”
夙远调转马车,里面淡漠的声音又传来:“今日之事,不得有半句闲闲碎语传出,不听劝告者,杀!”
夙远心神一震,连忙应允:“是!”
容湛轻轻靠着,抬起手臂,暗色的衣袖上可见一片深色印记,马车里充斥着一抹极淡的血腥之气。
他唇角弯起极淡的弧度,半眯着凤眸。
望月见到沈千夏回来,披着一身黑袍,顿觉疑惑:“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靠在望月肩膀:“帮我准备热水。”
望月听着她虚弱的语气,更加紧张起来:“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葵水来了,特别多,还特别疼。”
望月连忙扶着她进屋,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你先喝水,我马上就去准备。”
一杯热水下肚,沈千夏觉得浑身舒坦了些,她将他的外袍解开,搭在椅子上。
望月很快备好热水,屏风后水汽氤氲,她边试探水温边念叨:“你这毛病还是得看看大夫,哪有那样流血的呀?每次都吓死人!”
沈千夏嗯了一声:“以后再说吧。”
望月面露无奈,去给她准备衣衫去了。
沈千夏望着水雾发呆,看来自己还是得步步谨慎才行,七王爷性情暂时还是琢磨不透。
靠人靠己不如靠自己,虽然七王爷是棵好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