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呵呵了两声,感恩?
那是不存在的!
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谨小慎微:“民女谨记七王爷教诲!”
他静默下来,灼灼的目光不移半分。
马车的轱辘声,在静谧的夜无比清晰。
沈千夏瞅了眼窗外,然后看向容湛:“还麻烦等会在国公府西面停下就好。”
容湛挑了挑眉:“为何?”
沈千夏坦言:“深夜不敢叨扰国公他们,悄悄回去就好。”
容湛凝着她,眼底闪着邪肆。
“你落水后他们也没来寻你,你还能如此善解人意,真是难能可贵!”
她哂笑不语,觉得应该还是少说话为妙,他那明摆着就是冷嘲热讽。
他们不找她,是很正常的事情,恐怕那只老狐狸早就断定她不会有事。
干脆连做样子都懒得做,就是怕别人看出他们现在太重视她的命,反而生疑。
容湛望着她云淡风轻的脸,若有所思。
片刻后,马车在国公府西门停下,沈千夏拱了拱手,没再多言,紧接着就下了马车。
凉风将纱帘卷起,透过缝隙隐约看到那抹红色身影,爬墙而入。
爬的动作有点缓慢,似乎挺艰难。
“王爷,可以走了吗?”夙远一直未等到他开口吩咐,忍不住问道。
“走吧!”
音色淡漠得没有其他情绪。
容湛将纱帘拉好,微眯着眸子斜靠着,马蹄与车轱辘声湮没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