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回眸瞧了她一眼,语气温凉,“母亲也会关心女儿了?”
苏沁阳苦着脸,眸光闪烁,“你到底也是我的女儿,一整天不见回来,定会担忧的。”
沈千夏不语,落座后,望月很快就端来一壶热茶,斟了一杯茶后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茶香四溢,青烟袅袅。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苏沁阳走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握住沈千夏的手。
沈千夏将手缩回,苏沁阳的手悬着,一时微有尴尬。
“千夏,我知道你怨我,整日往外跑不想去上京。
可你就算不入东宫,将来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呢?你身为庶女本就被人低看一等,还拿不出任何才艺,就更加抬不起头。
进了东宫别说良娣良媛,就算是个侍妾,你的后半生也是衣食无忧,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苏沁阳说得情真意切,泪水潋滟,将儿行千里母担忧演绎得淋漓尽致。
无非就是让她认命,在东宫默默无闻地为沈暮雪付出,成为她扶摇直上的阶梯,踏入中宫的垫脚石。
沈千夏将手中茶盏放下,因力道不小,茶盏触碰桌案的声音有点大。
苏沁阳内心一惊,手指拽着衣袖,定定地望着她。
“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您请回吧。”
沈千夏不想再听她那些说辞,苏沁阳看似软弱无能,在女儿面前却是巧舌如簧,说不过时,眼泪水可以说来就来。
她一度觉得,自己母亲把对沈域那一套手段,施加于她身上,典型的姨娘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