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群侍卫匆匆的替换了宫门口的侍卫,并将守门的两个和领头的当着百姓的面杀掉。
“皇上有令,前天的事实乃宫门侍卫私自做主,如今圣上知晓便命臣带领侍卫将所有人员替换下来,并取其肇事者性命以慰枉死灾民的灵魂。前段时间皇上为灾情之事烦恼夜不能寐,近日又突发瘟疫,皇上忧思过度已经卧病几日,病情刚有好转听闻此事甚是愤怒,命在下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皇上从没有忘记过百姓,忘记先皇的嘱托!”
百姓见状虽有喜色,但是更多的是恐惧,短短几日,皇宫门外,百姓的面前几条生命血淋淋的死在眼前。
随后太后的马车就经过百姓面前,缓缓进了皇宫,简单的仪仗,普通的马车,再没有百姓阻拦,也没有百姓叫嚣。只听见车轮声和马蹄声从耳边渐行渐远。
回到皇宫的太后听闻皇上在勤政殿便直接移驾过去,殿内一片吵杂,有欢笑声;有划拳声;有追赶声;还有歌舞声。太后下了轿撵,命人轻声推开殿门,跨过门槛静静得看着眼前的狼藉与不堪。
“嗯哼!”
太后轻轻咳了一声,不见有人发现,还在各自玩闹,印公公走上前给正在哄闹的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印公公,许久不见呀!母后最近怎么样,在行宫可算开心?”
“皇上!”
印公公用眼睛向皇上示了个意,皇上这才回过神来,醉眼惺忪得看不清不远处的人,双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太后。殿内的其他人吓得面目青紫,急忙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母,母后,您老人家回来啦!不是说等炎暑天气过去再回宫吗,行宫四季如春,泡着温泉多舒服,您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再不回来哀家怕再也回不来了!”
“母后这说的什么话?儿臣愚钝。”
“你是愚钝,这江山都快不保了,你还在这夜夜笙歌!”
“萧家哪个子孙敢谋反?让儿臣斩了他!”
“都撤下吧,这里是勤政殿,成何体统!”
衣衫不整的宠妃们;披头散发的宫女们;发冠掉落的太监们都赶紧起身退出殿内,不敢抬头看一眼太后,哪怕一个衣角可能都会带着杀气!
“皇上坐下准备拟旨!”
印公公慌忙收拾堆满酒菜的书桌,腾出一块地方来擦干净,笔墨纸砚准备好。
皇上已经醉得拿不稳笔,眼里的纸砚都在不停地转动,一个字还没写出来脑袋重重的磕在了案上,满脸的墨水。这一磕倒也清醒大半,颤颤悠悠得写完了圣旨,最后使劲全身力气盖上玉玺,没来得及拿开玉玺便倚着桌子呼呼大睡。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南方大旱,又逢瘟疫,朕心甚忧。为百姓安居乐业,万民有饭可食,并抵制瘟疫。酌命太医出宫医治,有疫者需留京查看;同时朝廷将开仓放粮,身体健康者会安排粮食返乡劳作,并免除灾情严重地区两年赋税,中度受灾地区免除一年赋税。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了许久的圣旨终于宣下,死的人让人痛心,可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万民需要的只是家里的温饱,身体没有疾病,如今终是得以解决。
此时的勤政殿已经收拾干净齐整,几位老臣正跪在皇上太后面前。
“都起来吧,如今哀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国家危难,几位又都是皇上登基时拥护之人,还得请你们帮帮忙才行!”
“太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今日这情形已然快没有回旋的余地,哀家只能让皇上下道圣旨开仓救助灾民,免除事态严重化。”
“太后这么做是对的,只是国库空虚,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粮!”
“所以还请各位帮忙做主带头,每位家中都捐出些许来,解决燃眉之急!”
“太后,这开国库解决的事,怎么找我们几位呀,您倒是把面子做出去了,这回却来找我们讨钱财,前一阵子皇上不是还在修建嫔妃寝殿吗?”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宫殿翻修,国库早已空虚,否则皇上也不会频频增加赋税。如今这情形修葺之事也是早已停下,何钟显,何大人,皇上新纳你的女儿入宫做贵人,赏赐宫殿一应不要,最近新修的也是你女儿所要求的吧?你们就说帮与不帮吧!”
“这……”
“几位爱卿辅佐皇上登基,倘若皇位易主只怕几位日子也是不好过;再者,新皇登基一年多来,群臣巴结也没少有钱财收取,何况还有贪的呢?”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冲着皇上面前的红人这几位也是捞了不少钱财,皇上无能这些人也不曾奋力劝阻,如果这棵大树倒了,只怕他们自己包括家人也无安身立命之处,思考良久终于还是答应了,带头捐钱救国救民,其他人捐赠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