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仲清早来太子正殿,纳兰御正在替父亲批阅奏折。
“最近太子和太医院丙医之事你可曾听说?”
纳兰御并不抬头,边批阅边说:
“皇师还会听信流言蜚语?”
“若这丙医是别人,我自然不信,但是那人是苏瑾……不是,你已帮她正名,是兮愔,我就有些疑惑了。”
“皇师是怪我没有先行告知你?”
已当时的情形,纳兰御第一想到的就是保住兮愔,哪还会考虑别人的想法?
“不是。你和九嫣公主的婚事怎么办?”
“该如何便如何。”
还能如何,能违抗父皇和皇妃的命令吗?
“唉……”言仲叹气说,“想通了便好,如想不通,记得找我。”
纳兰御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言仲。
从小到大,他在学业学识,为官之道,阴阳八卦,修身养性,甚至是武功招式上都对自己教诲不倦。
唯独这感情,他确实从未干涉。
他自己都是孤身一人,年纪不小了,还是一人独居在太子宫偏殿,极少露面,一心辅佐自己。
去找独身一人的皇师,还不如自己琢磨呢!
“我来是知会你,薛甲医带医童去为皇上看诊了。初元皇妃带着二皇子、馥郁公主,还有九嫣公主都已到了。你不要在这里埋头苦干,也去瞧瞧吧。”
这才几日,父皇病情又反复,虽是不愿去面对那一帮初元皇妃家族的人,但是父皇还是要去看看的。
纳兰御刚到皇上寝殿门口,就碰到看诊回太医院的薛甲医。
薛甲医行了个礼。
纳兰御问道:“薛甲医,父皇病情如何?”
薛甲医摇摇头:“皇上这几日开始便血,身形消瘦,恐怕是坚持不久了。”
“可有诊断出是什么病?”
薛甲医摇摇头,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纳兰御点点头,薛甲医便告辞了。
寝殿中,初元皇妃正焦急地给皇上按摩肚子。
刚才便完,纳兰延一直在说肚子疼,按摩一下才好一些。
其余人都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
“太子到!”
纳兰丰城心中窃喜:父皇如此难受,我们一家都已经到了,这个没娘的纳兰御果然是最晚收到消息的人。
“御儿!”尽管有些疼痛,纳兰延还是打起精神。
他示意初元别再揉了,想坐起来和纳兰御说句话。
没想到,手上没劲根本撑不起来,又跌落在床榻上。
“父皇别起了!”纳兰御急忙上前扶住皇上,坐到他身边,纳兰御靠在儿子怀中。
初元被纳兰御这一扶,被挤出了皇上身边的主要位置。
她心中忿忿不平:
皇上难受时都是我陪在身边,你一来便抢了我的位置,算什么东西?!
“御儿,最近边境战事如何?”
“泉滟国虽然蠢蠢欲动,但是皇叔刚刚剿灭叛军,而且活捉首领。他们有所忌惮,暂时没有大的动静。”
“嗯,近日辛苦你料理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