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知道?
兮愔忽然想起,安王昨日说此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雷生和田野。
看来是他二人之一说的。
“我没有受人之托,和诗语公主只是口舌之怨,犯不着为了自己大好前途杀了她。”
“那为何当众绑她,下手如此重,她手脚均是淤痕,还有血迹。”
“昨日诗语公主在宴席上忽然疯癫,当时太子在场。我恐她伤及太子,又恐诗语公主自残,就捆了她。回房后当即解开了,安王与两位戊医均可作证。”
“昨日你最后一个去见的诗语公主?她那时在干什么?”
“睡觉,睡得很沉。原本以为婢女在,我就入内查看病情。后来发现婢女不在,一个男子独自在公主房中恐有非议,见她并无大碍,就急忙出来了。”
兮愔倒是没撒谎,昨晚她的确是去查看冯诗语的。
婼妤施加幻术,冯诗语竟像疯了一般。
兮愔恐婼妤下手太重,伤了她的脑子,所以前去查看。
她发现诗语恢复正常,睡得正酣,怕吵醒她又惹她疯癫,就出去了。
“穆甲司!”
一名丙司行了个礼,在穆池昌耳边轻语了几句,他立刻怒目道:
“把苏瑾收押!彻查!”
兮愔被莫名其妙抓起来,暂时关在了王府的地牢。
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
安王心急如焚,为何单就把兮愔收押了。
穆甲司禀报道:
“启禀太子殿下,嫌犯已经找到,最大嫌疑者是丙医苏瑾。”
纳兰御同样内心焦躁:
怎么可能是兮愔?
穆甲司挥手,下人递上来一个水壶。
“这是苏瑾丙医床下发现的,里面有未喝完的茶。丙司发现时,觉得奇怪,谁会把未喝完的茶放在床底?于是找了秦甲医验查。秦甲医发现其中有药,乃是男子补肾之药。平日里强身健体。但是一旦碰上酒和蜂蜜,一刻钟便可加速药效,一展雄风。”
安王心中大呼不好,上次只道是冯诗语做的手脚,没上当就放过她了。
没想到过拥有此药和做手脚的,另有其人。
当时放过诗语就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大坑。
这下,兮愔又被栽赃了。
纳兰御心中也跟明镜一般:任你再震雄风也跟兮愔没关系,她是个女子。
“再者,开始守卫说了慌。其实他们在子时都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并没有一直看好门。有一人朦胧中曾经看到似有黑影出入房间,因为太困,以为做梦。今早诗语公主出事,他们担心安王怪罪,所以都没说。我们反复逼问下才说出睡觉一事。守卫说,进去的是一男子,身形娇小,对比下来,确像是丙医苏瑾。”
冯王大怒:
“一个丙医,为何要为难我的女儿?”
穆甲司回道:
“其中缘由,恐怕要问安王陛下了。”
安王真是百口莫辩,不知道从何说起。
众人皆心有疑虑,但是他们心中的苏瑾不像会做如此事情的人。
冯王指着安王,气得手发抖:“你知道他和我女儿有仇,还要保他不成?!放你这王府大牢我不放心,如此包庇罪犯,说不定会把人放走!苏瑾我带回去亲自审问!”
“不可!”
太子,安王,穆池昌同时说道。
冯王不理他们,带人就要去地牢提兮愔。
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阻止了冯王。
“冯兄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