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未愈,经不得吵闹,来人,送诗语公主回皇都!”
几名精兵进来,奉命带走冯诗语,她望着安王和那个小童,心中狠狠想道:
待你们回皇都,今日之仇必定加倍奉还!
安王打发所有人出去,对兮愔说:“兮愔,你好生厉害,与寻常女子不同。”
兮愔说:“在我们家乡,女子和男子都是平等的。女子生子、养家、保家、卫国,不输男子。我兮愔更是受不得委屈,父母生我养我并不是让我来受委屈的。”
安王搂过兮愔,刚想夸她,被兮愔推开了。
“安王,我虽如男子,但是也无法真如男子般不避嫌。昨晚是我疏忽,既然安王已知我是女儿身,就该适当注意才是。”
安王忙松手,解释道:“是我疏忽,之前当你做男子,一时不能改。”
心中却想:原以为两情相悦兮愔才亲近我,原来是我误会了,兮愔还是介意的。现下只能慢慢来,只要她不过于防备我便是。
不出半日,诗语公主把安王气得伤上加伤的消息传得满军营都是。
“师父,你知道吗?诗语公主……”
乔南星刚和秦远说上一句话,他就仿佛没看到自己似的,贴墙走了。
自从上次月夜相拥后,秦远和乔南星总是很尴尬。
两人同时拿药,手不小心碰到都会跳开。
乔南星在那一晚用尽了一生勇气,现在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不理他。
连日劳累,南星实在困,秦远处又不好意思待着,只好一人在药房里和衣睡了。
秦远虽说忙着看诊,余光却没离开过乔南星。
看诊他是一流,但是谈情说爱……
他前十多年都给了医学,都说他是医疯子,心中哪有地方容得下姑娘?看上他的姑娘都被冷冰冰拒绝了,到后来都已经人尽皆知--秦甲医不近女色。
但是铁树千年也得开花,一旦开花,就谁也拦不住了。
秦远看诊老道,爱姑娘可是青涩,就知道害羞,巴不得躲着南星走。几次下来自己都忍不住懊恼,但是临了却又没有勇气。今日躲着她,她想必又生气了。
看南星自己去了药房,秦远蹑手蹑脚在外观望。怕她熟睡着凉,找了自己的衣衫悄悄过去给她披着。
真的走到身边,南星毫无知觉的时候,秦远又敢接近她了。
他坐在南星身边,小小地把她脑袋枕到自己手臂上来,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只有在这种时刻,秦远才敢表达内心的想法。
这一切都被来师父这边报平安的兮愔逮了个正着。
早就发现乔南星对秦远很崇拜,却没想到秦远也有意。本来俩人朝夕相处,举手投足间有很多相似之处,秦远样貌年轻,和乔南星看着并不违和。
不过封建的古代社会,年龄,身份地位如此悬殊,这样的感情是否能被允许呢?
等秦远走后,兮愔才蹑手蹑脚去药房,帮着南星整理省下的药材。
南星恍惚中醒来,只听有人在身后理药,以为是秦远。
“师父,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师父不用休息,刚刚你枕在师父手臂上,师父已经开心得睡不着了。”
不是师父声音,哪个人在揶揄我?
乔南星生气地转头一看,身后是笑眯眯的兮愔。
“苏瑾,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