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盛顿了一下，“我……”

“哈哈哈……吓你的，区区几十年的寿命而已，我不稀罕。”

那人见宋天盛犹豫，于是笑话他。

宋天盛：“您拿这么多寿命干嘛，有的时候活太长了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吧。”

听到这话，祝天难得地露出了欣赏的表情：“不错，跟我想的一样。”

宋天盛觉得这人真奇怪，明明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话里话外总是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

“行，我先当你几天师父，至于我的要求嘛，后面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宋天盛当即二话不说直接跪下磕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祝天表面说着：“不用行此大礼。”

实际上却站着一动不动接受了宋天盛的大礼。

回去之后宋天盛在自己家里给祝天安排了住处，祝天毫不客气地指挥宋天盛把家里弄成他喜欢的样子，后来祝天知道宋天盛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之后干脆让他重新在外环买了套中式别墅，也就是宋天盛如今住的这一套。

之后的日子宋天盛就跟着祝天学习各种咒术，学习得越深入，宋天盛就越发现祝天这个人的可怕之处，他真的无所不知，各种咒术信手拈来也就算了，灵力也像是个无底洞一样用之不竭。

宋天盛敬重祝天传艺之恩，但是同时也更好奇加怀疑，祝天的身份。

按照他爷爷辈传下来的东西来说，不管是多厉害的阴阳师，都得依靠灵力来驱动术法，灵力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后天修行所得，可是祝天他体内运转的，根本不像是灵力，更像是妖鬼一样与生俱来的死魂力。

心中一旦有了疑问，就很难消下去，宋天盛一直留着个心眼，他发现祝天这个人样样都是顶尖，唯独酒量不行。于是后来某一次跟祝天喝酒的时候，他趁祝天喝醉的时候直接问了他，他的真实身份。

祝天本来醉得快不省人事了，可是还支撑着要给宋天盛倒酒，直到听见宋天盛的问题，他突然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宋天盛以为他睡着了，可是过了半分钟，祝天就猛地一下直起身来，眼神清明，分明没有了刚才的醉意。

宋天盛有点不知所措：“师父你……”

话还没说完祝天就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听见你刚刚的问题了。”

“我还以为你能忍更久呢，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快。”

宋天盛被说得有点尴尬，毕竟刚刚也算是趁人之危了。

他正准备开口说刚刚是一时兴起的时候没想到祝天居然回答他的问题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更数不清我已经活了多久。”

宋天盛有点反应不过来：“师父，我不太明白。”

祝天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非人非妖非鬼非神，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宋天盛心下震惊，那他师父，究竟是什么？？？

祝天站起身来，走到院中直勾勾地望着天上的星子。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已经存在于这天地之间，我有一些与生俱来的本事，因此我意识到，我并非平常人，可我也不是妖怪神仙。”

宋天盛刚喝了酒的大脑此时接收了这些信息，让他更头晕。

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后面祝天说了些什么，等到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昨晚喝酒的小亭子里，身上盖着件衣服，祝天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好了早饭就去祝天房间叫他，可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宋天盛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不见祝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