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抬头看了顾三一眼，认真的摇头。

这是否认，那就是帅的意思了。陈年看她的表现，一个人不停的活跃着自己的内心活动。

顾三一路上一直在纠结着这一个问题，“他丑吗？”

初七被烦的不行，捂着耳朵，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想给他瞪出个窟窿来。

“行，一点也不丑。”

“能不能别问了。”

初七站住，双手捂住他的嘴，脚下一个趔趄，身上的力气全压在顾三身上。顾三看着怀里的女孩，手攀上她的肩膀，反倒有一种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

嘴唇上冰凉的触感一直都在，顾三起了坏心思，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初七收回手，踮着脚尖想站直，顾三却一直不松手。

初七瞪了他一眼，使劲锤了他一拳，说道：“松开。”

“再说一遍他丑吗?”

“不丑，不丑，帅上天了。”

顾三松开手，扶着她站好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初七一得到自由就站的离他远远的，带了些怒意的说道：“离我远些。”

入冬后，天黑的早，初七拉着外套袖子哈着气，白雾瞬间飘了出来。放学后，初七把书包抱在怀里，缩着身子企图让自己更暖些。

正值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初七和林雯在人流中被挤得晃晃悠悠的，下楼梯的时候一个没踩稳，幸好后面的人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帽子。初七回头瞧了一眼，顾三的大手把自己的帽子全捏在了自己手心，初七心疼自己的衣服，又念在他这一拉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回，也没说什么。

“穿上。”

等下了楼梯，旁边的人逐渐少了，顾三看她缩成一团，走路都成问题，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头上，被冷风吹得声音有些哑。

初七拉下头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又大又厚实，显得初七更加娇小了。

“我.......”

初七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前面那人就已经走远了，索性将衣服穿的更严实了，沿着夜色继续往前走。

天气越来越冷了，初七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上穿着厚厚的睡衣。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所以难得的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奶奶不在家，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估计是去买菜去了。

简单的吃个早餐，初七就准备出门去了，昨天放学的时候和林雯约好了要去书店买本子的，初七收拾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了。

“你出来了吗？”

林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初七发的短信，低头回的时候，没注意到前面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对不起。”

林雯急忙道歉，低着头不敢看人，地上的那双鞋倒是有些眼熟。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拜年呢，要给红包吗？”

梁年看她弯着的腰，活像个对长辈说完吉祥话的小辈，毛茸茸的脑袋忽上忽下的，梁年忍不住伸手薅了一把。

林雯听出声，抬头看果然是他，梁年伸出的手因为她突然抬起的头骤然落在了她的脸上。林雯呆住了，梁年的手掌几乎笼罩了她整个脸，林雯透过指缝看清梁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