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第二天起了个一大早，一起床就跑去阳台看衣服干了没。昨晚怕衣服洗不干净，搓的手都破皮了，趁着还有点余晖，又赶紧拧干晒阳台上。

到学校时碰巧遇到徐海星等人，就站在校门口也不着急进去。看模样倒像是一夜没睡，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脸色也苍白的没有血色。

徐海星一眼就瞅见了初七，抹着红艳艳指甲的手拿下嘴里挑着的烟，挑衅似的冲初七方向缓缓吐出口烟。

初七只觉得一层烟雾蒙在眼前，不愿细看，笔直的朝里走去。

今天来的有些早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初七专门准备了个袋子放顾三的衣服，一时有些塞不进桌子里，初七使劲的抠弄着硬是要将袋子全放进桌洞。等到最后总算完成了，脸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顾三直到第一节课快上课时才进来，刚坐下就发现自己桌洞满满的，一只手还抽不出来。顾三费了好大劲才拿出来，陈年就看着顾三一个人跟桌子在较劲。

“三儿，你干嘛呢？”

陈年看他掰着桌子在抠些什么，好半天了还没停下来。

“读你的书吧。”

大大的纸袋子被拉出来时已经皱的不像话了，顾三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外套。嗯，真的是洗的干干净净。

顾三套上已经皱巴巴的衣服，鼻尖全是洗衣液的清香。

“你不热吗你？”陈年嘀咕了一声，也就不说话了，心里倒是觉得顾三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一件破衣服还放纸袋子里。

初七朝后瞄了一眼，看见自己被压的不像样的纸袋子有些心疼，那本来是买来装礼物用的，结果自己还没用上呢就糟蹋坏了。

第一节课下课，初七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左手下意识的揉着肚子，满脸都写着难受。

“肚子很痛吗？”

林雯凑近她轻轻的问着。

“嗯。”

初七歪着头，盯着桌角放着的保温杯。里面的水早就喝光了，但又实在懒得起来去接水，就一直拖着了。开水间在走廊尽头拐角，虽说用不了几分钟，但对于初七这个病患来说，已经算是遥远的距离了。

林雯注意到她的眼神，拿起初七的水杯就往外走，而后满满一杯放在桌上。

“喝吧。”

一整个早上过去了，初七总算好了一点。可能是水喝太多了，一下课初七就往厕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