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晚,两颗躁动的心……
不知为何,夏泽的内心隐隐不安,瞧着窗外皎洁的圆月,便蹑手蹑脚得起床,想去花园里透透气。
她优雅地提着睡衣的裙摆,轻轻地踩着地板,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
“你给我闭嘴,我不同意!”书房内暴躁的男人声音,同时,伴随着摔杯子的声音,吓了夏泽一激灵。
因为受惊,她差点喊出来,双手立刻慌乱地捂住嘴巴。
里面在争吵,纷乱不断,好奇将她的心拴住,环顾四周无人,小巧的耳朵慢慢地贴在门板上,静听着书房内的争论。
房间内,安奈惠坐于沙发的一侧,暗红色的丝绸睡衣衬托着她的贵气,她面带怒火地瞪着自己的丈夫:“我这是在告诉你,你不同意也没用。我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也是她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面对自己妻子先前的无理要求,夏禹兆大动肝火,她竟敢准备让他的亲生女儿去伺候那个老家伙。
“你明不明白你自己在说些什么,苏家长子今年已经三十九岁,马上就要过四十岁生日了,你竟然让小泽去给他续弦,你疯了吧!”
夏泽一听这话,瞬间愣住。
苏家长子,苏桓,一位油腻的中年大叔,回想起他满脸猥琐的笑容,简直是令人作呕!
安奈惠冷眼瞧着他的样子,“这是她的价值所在,苏家不嫌弃她的身份就已经给我们面子了。你也不瞧瞧她是什么货色,一个贱货生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去挑三拣四的!”
“你--”夏禹兆咬牙切齿,因她的言语刺激而气不言语。
苏恒有特殊怪癖,之前娶的妻子都莫名奇妙的病逝,这不是送他女儿进虎口吗?!!!
“你也别气,你好歹是夏家的长家。抛开你与夏泽的关系,放到更高的层面去思考和看待夏家与苏家的关系,我们将会处于受益的一方。”说罢,安奈惠眼眸暗淡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安家算是倒了,再无出头之日。可我的儿子和女儿姓夏,流着你们夏家的血脉,我必须要为我的儿女谋利益。”
确实,现在苏家在整个东区涉及的行业范围极广,势力影响极大。整个苏家只剩苏恒还单身,而且苏恒还是长子,他继承苏家企业的几率最大。
两家只要有连带关系,商场上的利益竞争也会缓和一些的。
夏禹兆思索一番,手指摩挲着下巴,事实却是如此,渐渐减小怒火,“嗯,我们确实会成为有益的一方。可是,苏恒他--”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不就是怕夏泽被他折磨死嘛。呵,她死掉更好,苏家长家肯定会对我们产生亏欠的,这也是有意义的。”安奈惠不紧不慢地说道,平静地决策着夏泽的生死。
听闻房内冷血的讨论,一股冷流不断地从她的脚底攀爬至她的后背,再顺着后背蔓延到她的四肢,连带身体的血因寒流都被冰封禁锢。
他们要拿自己去谋利益,把自己当成礼物一样去送人!
不想,自己不想成为物件!
自己是人,活生生的人啊!
她想哭,可是,她不敢……
“那雪子--”夏禹兆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小女儿也到了订婚的年纪了。
“我已经想好人选了,顾影的儿子,顾东川最为合适。”雪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母亲应为自己的孩子挑最好的。
顾东川,那个温润的男孩子,那个三番两次帮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