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说话太过了吗?她是误解了吗?自己是惹她生气了吗?自己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呀。
他的面色有些慌张,眼神微微暗淡。
于然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的慌乱,“真是的,逗逗你嘛,你老是这么当真,我可是很有负罪感的。”
他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睫毛扑朔扑朔地望着于然。然后,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低下头吃着手中的蛋糕。
“等一下,右嘴角的下面沾了点奶油。哎呀,不是,不是哪里,你抬头。”于然瞧见他嘴角的奶油,他的擦不对,索性抽起一张纸巾帮他擦。
听闻,他微楞,抬头蓦然间便感受到一纸巾温柔地擦在自己的嘴角,身子立刻僵硬。
“这样就行了。”擦完,于然便轻快地站起,背起书包,“最近,我们学生会内事务繁杂,回家还要继续整理会议记录,我先上楼咯。”
学生会天天一堆破事,自己都要管。正会长可是一身清闲,天天参加各种联谊,跟个交际花似的,于然不乐地在心里发着牢骚。
他点点头,目送着于然上楼。
放下手中的蛋糕,他重新拿过那本书,翻到夹有那张竞选会长的表格。
望着那张纸,呆呆地出神……
蓦然间,他抬起修长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纸巾擦拭过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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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绅啊,明天你赶往中心区的陵城,到时候会有分公司的人来接待你。此次,行程保密,你要多加小心,务必查明其内部奸细。”
安瑞坐在皮椅上,语重心长,面色疲劳,手指轻轻地捏着鼻梁
“我明白,董事长。”安银绅恭敬地站在桌前,郑重地微微点头。
“如果,一旦察觉对自身不利,你要立刻赶回东区。”安瑞的心头总是莫名的不安,总觉安银绅此经一去会惹上麻烦的事情。
“是。”
平时,安瑞不会安排他去做其他区的事情,看来,这次安氏集团真的是要有大麻烦了。
“好啦,你先出去吧。”安瑞冲他摆摆手。
安银绅恭敬鞠了一躬,关好门便离开。
房内只开了一盏古典欧式台灯,灯光照映着他半边脸颊,暖光化不开眉宇间的忧愁。虽已中年,但脸上依旧保存着当年的俊朗。
他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金色的怀表,轻轻地打开,上面装有一张时间已久的彩色照片。
沧桑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儿,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被他爱护着。
“晚清啊,我好像一直在做错事,是我太倔了。”
“我们的误解好像太深了,明明你才是最终的受害者。”
“我们都好敏感,好自负……”
“晚清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银绮的,一定让她在这场商业博弈中活下去。”
他一个人在房内的时候,常常对着怀表上的照片自言自语,诉说着毕生的亏欠和念想。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时间过得太久,连点念想都没有……
在人的感情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悲剧,总的来说,就归结为四个字——爱而不得。
原来,有些话没说明白,随着时间的催化就变成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