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横击而来的,却是一只白晃晃的圆环,滴溜溜转动,径自落下,落在了一个器宇轩昂的小小少年手中。
少年青衣白靴,腰间配着玉环,头上扎着束带,小脸粉嫩嫩,似能掐出水来,把大眼睛眨呀眨,如同一对闪烁的明星。
“小姐姐,你这就不厚道了,当年你老爹向小苏讨了个人情,小苏也退了一步,把猿皇还给了你,你怎么能再出手呢?”
少年义愤填膺,指着再次拍下来的玉色手掌跳脚,仿似,对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小脸气得通红,便往腰间一抹,一道微蓝的剑光飞起,如轻风,似彩云,轻悠悠间划出无数山河。
虚空之间,却见山河叠嶂,一重又一重,仿佛无尽高阙,不知深远,峰峦重叠之处,又有微蓝之光划空,划出一缕又一缕如同飞霞的光辉,光辉之中,更有玉白手掌翻飞,皓白圣洁,未闻声息,不着烟火气儿,却能打得虚空震破,山河成齑。
也看得那场中的各门英杰目眩神迷,心神驰往!
“只是,现在的高手一个比一个年龄是他们太天才了,还是,我们真的老了?”
各家英杰目光迷离,却也生出了几分腻歪,看着那昂首挺立的小小少年,吃味极了。
“看什么看,不知道清场了么?”
谁想,他们的心思虽然藏得极深,但小小少年却不是凡人,只是一扫,便将各人的心思收入眼底,神色顿见不满,呼呼囔囔着,眼神极为不善,唬得众人鸡飞狗跳,不过几个呼吸,俱逃之夭夭矣。
“怎么滴,想死是不?”
那小少年却把脸色一虎,瞪着依然在场的九家长老,作势就要揍人,即有佛门的长老不服不忿,把衣服一扯,赤袒着半边胸膛,恶声恶相道:“兀那小娃娃,你是谁家的弟子,不知道我九家封场了么?”
小少年说清场他说封场,明着是要对着干,只是他的姿态实在粗鄙,与其说是佛家门徒,倒不如说是厮混的喇虎刺头,真真是将九家的脸面丢了个干净。
“和尚,强盗?原来最早的秃驴是这个样的!”
小小少年神色古怪,看着这未受戒,似头陀不似头陀的佛家门徒,连连惊呼,把那佛家门徒气得半死,仗得新得的宝贝,哇哇大吼着,往小小少年扑了过去。
他身形高大,仿佛人熊,那小小少年高不过三尺,扑来时,真真如九尺大汉暴打小朋友,骇都能将人骇死,便扑近小小少年时,衣袖之间,猛地便飞出一道白光,迅若飞电,狠狠地扎在少年的眉心。
“本事不凡又如何?这世道,还是只有我们这些老世故才能混得下去。”
佛家门徒自以为得计,正沾沾自喜,陡然见到少年揉着眉头,径自取下一枚小小的尖刀,神色十分不爽,挥下了一只提在手上的圆环。
“不要!”
但这世道又岂是他说不要就不要的?
老世故,早亡故吧!
佛家门徒才喊出了口,小小少年的圆环也砸在了他的脑门,当即就将他砸了个脑花迸溅,上半身没入了土里,只剩两条毛茸茸的大腿兀自抽搐,恶心而丑陋。
“要你们走不走,一个个作死是不?”
小小少年怒气勃发,横眉怒目,也有几分威严,几家长老喏了喏嘴唇,神色间才见着犹豫,那少年眉头一扬,便把白晃晃的圆环掷出,那白光滴溜溜一转,已回到他手中,原地中,却多了个头颅冲霄而起,血溅如喷泉的无头尸体。
却是,都被小小少年摘了脑袋!
“所以说么,说什么不好,偏要提小苏没长大的事,这不是找死么?”那少年恨恨得跺了跺脚,把圆环收起,转了个身,便消失不见。
虚空之中,重重山河业已无痕
只叫不小心听到他话的霸军甲士面面相觑!
得咧,原来,小小少年真正动怒的,是众人先前说他太年轻了
嘭!
那小小少年前脚才走,后脚一口大锅咳咳,一只大碗就被重重掀起,顶上高空,却有红衣女子怒气未消,人随枪走,枪劲贯通,势若长虹,虚空中猛地闪过一道耀眼的虹光,大锅,咳,大碗已被震做碎片。
“有人来过?”虞喁喁落在地上,目光一扫,便又问道。
“回少君,是一个小少年”
霸军校尉正欲细说,虞喁喁却挥了挥手,霸气道:“管他什么少年,九个流氓敢坏规矩,是没将我虞喁喁放在眼里,若不给他们个厉害瞧瞧,真当我虞喁喁好说话?”
“您一直都不好说话吧!”
校尉暗暗腹诽,虞喁喁却已下令:“众将听令,给姑奶奶杀过去,把九大流氓的徒子徒孙们宰个干净,一个都不要放走,姑奶奶真要看看,他们到底心疼不心疼。”
“诺!”
无奈,校尉只能先领了军令,心中却未有多少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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