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高看了你,连我东邪三分本事都不曾学到,也敢冒充?”
东邪神色愈见着冰冷,忽然闭下眼睛,“东邪”大喜,暗呼一声“找死”,陡然觉得胸前一疼,一缕鲜血便从心口处渗了出来,方之中,飞光凋零、晦暗。
“什,什么时候?”
“东邪”不敢置信,东邪不屑回答,北侠却露出了苦笑,拱了拱手,道:“自然是岳丈大人更厉害,谁人能冒充您老人家!”
原来,那东邪先前所言,意指的,并不是天堑化出的“他”,而是指北侠。
这对翁婿,不尴不尬得已经很久了。
“哼,算你识相!”
东邪傲然转过头颅,虽然还是不满北侠那句“老人家”,但能得到北侠亲口自承不如,也算证明了,他的本事总是比北侠高上那么一点点滴
“老友,可做好准备了?”
而在此时,西狂与南僧也解决了对手,两人联袂而来,与东邪、北侠站定四方,东邪不得不收起些许小脾气,四人微微颔首,霍然放开气机。
霎时间,但见风云残卷,日月升落,虽只一瞬,天地却已越过无尽岁月,待得武界众生回首,天地四极已被羁狂、厚重、飘然、温暖四周特质拱卫,恰若天地四极。
四绝,四绝,能得众生承认,这四绝,绝不止是一个名号这么简单
“四绝,你纵然快上贫僧一步,到头来,还应要落在贫僧手中!”
离原之中,孟思默默收回手掌,天堑所化的“孟思”业已露出虔诚之色,伏下身姿,五体投地,大礼参拜:“吾师!”
好个法王,不愧为蒙元第一人,竟大能如斯,连天堑所化的对立面都能度化,神通若此,着实可畏!
“大劫已至,天地难挽,纵使再做挣扎,也不过是又一遭沉沦罢!如此,不如都归了劫难,也有那超脱之时!”
“孟思”伏地不语,等着下文,果然又听孟思叹道:“可惜,中原武者冥顽不灵,还不到时候,思,你先往异界去。”
“思领命!”
“孟思”站起身子,合么施了一个佛礼,大袖一震,虚空破碎,生生打通两界,也不拖泥带水,就走了进去,孟思却将两指拈起,如拈珈蓝花,轻轻笑道:“众生沉沦,红尘凄苦,再求争渡,却又何苦来哉?不如,归去了吧!”
说罢,一朵似虚似实的胎藏之莲已被他种在了地上,胎莲轻轻摇曳,迎风就长,幽光静谧,咻忽间,已将蒙元亿万里疆土囊括其中,惹得蒙元皇族、贵族、武士、百姓诧异,正惊愕中,莲瓣倏然一合,这世间,就再没了蒙元这个地方
“我心似铁,我意如狂,故我常在!四绝,你们可以么?”
孟思如斯问着,气机越发晦涩,周身腾起一蓬蓬无名业火,火舌弄舞,妖娆而恐怖。
天地四极中,四绝默默一叹,却将心思收起,撑起了天地。
那一叹,不知是为孟思,还是为那蒙元众生
“厉害,想不到你们这代人里,竟有这般角色,张道友,贫道认输便是,你不至于要杀贫道吧!”
太极殿前,玄黄天光骤然一收,天公道人显出身形,径自缚起双手,往张君宝面前直挺挺一站,好似任杀任刮一般,张君宝神色也见了疑惑,不由问道:“前辈是醒是睡?”
天公道人调笑道:“似醒非醒罢,比那风尘三侠好些,张道友,送上门来的功劳,你要是不要?”
张君宝猛地大摇头颅,连道:“不要,不要,只怕没有功劳只有苦劳,只亏不赚,贫道是不做的。”
说罢,他的身形晃了晃,就下了武当山,再晃了晃,已经来到百里水泊外。
“吴居士,需要帮手么?”张君宝笑着问道,大袖飘飘,和风如月,气机却愈发显得自然。
“多谢真人,可惜,还有许多同道不曾赶来,合你我之力,只怕还有些吃力!”吴明见了一礼,神色依然见着凝重。
“不急,不急,这就有人赶来了!”
说着,水泊旁又多了两人,一人鬓发雪白,形容憔悴,却难掩风流之气,一人神色肃穆,周身缠绕无数气机,难剪难断,却是李探花与天机老人。
“道友,时不待我,我们先来!”
“好,我们先来!”
天机老人如是开口,各人一同应诺,吴明手中的万象森罗界突然绽放无量紫光,那吴明只能把她扔了出去,无奈道:“师妹,还请你阻上无咎一阻。”
“师兄快些便是,不然小妹可未必是无咎姐姐对手呢!”慕容彩光风霁月,轻笑了一声,已化作一道剑光斩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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