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
无空老母身形娇柔,轻伏而下,广袖如飞羽,铺叠而开,繁丽而优雅,一番姿态,只将女性的柔美展示的淋漓尽致。
但不知为何,她的动作,似有几分古怪地熟悉
又有那雷霆静静屹立,面色虽然更显苍白,气息却愈显镇定!
虚空中,三手两面的魔神径自扭动脖子,舒展臂膀,仿若在适应如今的身躯,神态随意,自有威严气机散开,只将虚空镇得寂静无声。
待过了好半晌,魔神才突然开口:“不错,可为吾之大将!”
魔神声音平淡,却似口含天宪,话才道出,便有法则应,天光跌宕,交织成飞流,自天穹倒挂,铺就而下,其光氤氲,其象恢宏,流光动荡,震人心神。
然而,这般景象绝不止是氤氲或恢宏所能描述,或者说,以氤氲或恢宏来描述还显得太浅薄了。
盖因,那道飞流本就是法理的具现,是大道的阐释!
道可道,非常道,真正的道理又岂是语言所能描述的尽的呢?
雷霆与无空只看了一眼,便觉心神迷醉,忍不住沉浸其中,沉浸在道与理交织的世界。
但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心神一震,蓦然转醒,感受着微微增长的境界,心中既惊且喜,再次拜道:“谢陛下恩赏!”
“不忙,不忙!”
魔神两面转动,似是还有不满,往雷霆身上看了又看,这才拍手欢呼,笑道:“吾之大将,当有神甲!”
说罢,未及消散的天光再次出现,便见着一领神甲渐渐浮出,雷光迸烁,镂刻繁密符文,神威煌煌,只震得虚空隆隆颤颤,炸开无数白光。
雷霆心中一喜,正欲接过神甲,魔神又道:“吾之大将,当有神剑!”
说罢,又一柄神剑化形而出,剑身古朴,有面剑刃,如同宝锏,光辉暗敛。
雷霆才见到这柄神剑,心中便生出了无尽的欢喜,仿佛,这神剑便是为他所生。
“谢陛下恩赏!”他再次拜下,这一次,却多了几分真诚。
不论是谁,得魔神如此恩赐,也要如他一般,生出感激。
然而,这般恩赐终究只落在雷霆一人身上,无空老母心神恍然,陡然生出一阵寒意,急忙叩首:“陛下,微臣有罪!”
魔神这才转落目光,微微颔首,也不问她罪名,沉声道:“既已知罪,更当为朕出力,以往的那些小毛病,就改了吧!”
一句话魔神说的是堂皇霸气,连消带打,把老母最后一点脾气都给整没了。
老母这次才知魔神的手段,赶忙收起心思,正欲谢过魔神不杀之恩,魔神却挥了挥手,把他二人收起,转过头颅,一喜一怒两张面容同时笑道:“妙罗,来便来了,为何不现身?莫不是,才过了万年,你胆子就小了!”
“妙罗,来便来了,为何不现身?莫不是,才过了万年,你胆子就小了!”
这时,又一声大笑传来,就见着三只大手突然抓破虚空,猛地一撕,星空崩裂,张开一道门户。
随即,一尊奇形怪状的魔神跳将进来,三手两面,筋臂狰狞,如钢扎铁铸,托日、月、星三光,两面一青一红,一怒一喜,霍然转首,喜怒两声重叠,同时发音,震得虚空嗡嗡不绝。
那三手两面的样子,赫然是苏妄见过的罗邪魔神,亦或,是那帝炎圣人。
但帝炎,可认不得妙罗天帝!
认得帝罗天帝的,是司戊帝君,亦或司戊天帝!
“司戊,本帝的胆子可大着呢,不然,凭什么去挑翻你的天庭?”
笑声再次传响,一尊笼罩无尽光辉的神祗自虚空尽头走了过来,气息浩瀚,伟岸无比,惹得无穷星光共鸣,仿若朝拜。
只是,始终看不清面容!
“说的比唱的好听,妙罗,以这副藏头捂尾的样子,可挑不翻朕的天庭。朕看来,你胆子未必大了,但脸皮,一定厚实了许多。说不得,能比天庭废址中,埋着那双万年前你穿过的臭龙靴的鞋底还厚呢!”
魔神闷哼了一声,二面眉头同时暴跳,显是愤怒至极,四张嘴皮上下一磕一碰,却说出了那能叫司戊天庭漫天神官羞也羞死的话来。
这样的话,可不是那号称元罗至上尊皇司戊大帝该说的,已不仅仅是失了天帝的格调问题,而是直接将天帝的面皮摔在地上
俨然,不要脸起来!
或许,是因为身在此处的,并非司戊天帝的真身,亦或,是因为祂此时面对的,是帝罗天帝。
帝罗,而非妙罗!
这诸天之中,能与司戊天帝相提并论存在实在太少,而帝罗天帝,勉强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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