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以我的身法,黑山不可能这么快追来的,一定有问题,有大问题!”
张白忍急的额头直冒冷汗,脑筋急转,奈何,半边身子牢牢嵌虚空之中,实在挣脱不出,当即就垮下了脸,不要脸地哀嚎道:“慢来,慢来,哥哥,小弟,马上入伙,马上入伙,你我相亲相爱,还是一家人!哥哥,你真忍心打我?”
“慢来?难不曾再给老弟一点时间,好叫老弟挣脱了这个空间?放心呢,哥哥也不忍心,只要打死了你,再将你炖了汤。回头,你我还是一家人呢!”
他精明,黑山却也不傻,怎么会真给他时间慢来,杀机愈盛,心意似铁,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动摇,哈哈大笑着,大步行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仿佛一堵铁山,直愣愣推来,连虚空通道都似有些承受不住,被压得嘎吱作响摇晃。
“该死,我怎么就这么嘴贱,说什么是何首乌得道,现在惹来祸害了吧?若是说是金坷垃得道,看他黑山敢吃我?”
张白忍心头恨急,眼见黑山就要走到身前,狠下心来,恨恨地瞪了一眼黑山,却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形事物,大叫了一声:“黑山哥哥,你别当小弟不给你提个醒儿,你若再靠近,可是要后悔的!”
那事物,赫然是张白忍在秘境中得到的残印!
听的这言,黑山的动作也顿了顿,一对眼睛瞪得忒大,待见了张白忍手中的事物,笑得都打起了哆嗦,道:“老弟,你拿这事物干嘛,难不曾,要吓唬哥哥?哥哥也不怕告诉你,你手中的那块是个母的,不巧,哥哥手中这块却是公的,知道什么叫群雌降服么?”
说着,黑山也掏出了一块方形的事物,口中诵咒,张白忍手中的残印还真震了震,就要被招走一般,慌的他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这才握住了残印。
那方形事物,不正是张白忍先前费劲心思,从黑山手中讹来的宝印,但不知何时,竟又落回了黑山的手中。
“公,母?好贱人,果然留了后手,现在还来诓我?”
听得黑山口中的公母论断,张白忍好悬没将自己的血管给气炸了,怕出了意外,不再多说,只把大口一张,咕噜一声,把那残印给吞了下去,瞳孔张的老大,神情极是坎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回,你把我还惨了!”
“装神弄鬼,老弟你可能已经糊涂了,黑山哥哥让你清醒清醒!”
黑山心神微震,便觉有些不妙,不愿再耽搁下去,陡然出手,手指张合,竟化作一只血口,獠牙如刀,雪白雪白,咔嚓咔嚓咬合着,毒蟒一般,咻而探了过去,将张白忍的上半身吞了进去。
铿!
只听得一声震响,火光闪烁,有雪白的獠牙崩飞,鲜血迸射,黑山痛呼了一声,趔趄后退,右手下垂,五指已然断折,尽是淋漓鲜血。
“痛煞我也!”
黑山晃了晃手掌,手上的伤势瞬间复原,眼神愈加残忍:“真贱人,还说是何首乌得道,就没见过这么硬的何首乌!该死,害得耶耶白白流了一地口水!”
就在刚才,黑山一招得手,以为能将品尝到张白忍的甘甜,谁知,张白忍的身体竟异常坚固,他不但不曾建功,反倒被崩飞了一口好牙,如何不恨?
黑山恨极,不再留手,身形一晃,化作本体,却是一座黑色铁山,山高万丈,一体幽玄,撑得虚空通道崩裂,无数虚空乱流崩打在铁山上,竟未能在铁山上擦出一丝痕迹。
他的本体,竟坚固到了这般地步
咚,咚咚!
沉如暮鼓,撼如天雷,只听得一声极为沉重的心跳,无形波动自张白忍而起,远远震散开去,掀起狂猎的虚空风暴,以黑山本体之沉也被掀得摇动。
“俺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吃的!”
他咬牙切齿得说完这句话,说罢,双眸已被血光充斥,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身躯陡然挣大,抬起一步,便化作千丈高下,周身迸显玄黄,玄黄之外,有黑芒闪烁,在体表上镌刻一道道奇异的魔纹。
张白忍猝然抬首,咆哮了一声,微抵肩膀,悍然撞了过来,这一撞,仿若共工怒触不周,直将黑山的本体撞得掀飞出去。
“不可能,你如何能将地印吞噬?”
虚空中,传来黑山的轰隆暴喝,乍见黑色玄光闪烁,铁山再一阵暴涨,化作三万丈高下,轰然镇落下来。
“天将倾兮帝不在,神去往兮不降贼,大势崩兮难复返,分魄七兮今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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