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们死了他都不会死呢!”
少年心头嘀咕,蓝胡子沉默不语,脚程却暗暗加快了几分,身形越掠越急。
显然,他并非毫无触动。
“南方有鸟,其名为鵷雏,子知之乎?夫宛鵷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
仿佛充塞天地的梧桐巨树树顶,一座凤巢安然扎巢枝丫之间,形如鹅卵,圆坨坨,金灿灿,以金丝桧木织成,流光晶彩,迸放五色霞光,处云天云海之间,上不见顶,下不望底,端的仙气缥缈,为神仙居所,只有那一片片苍古而巨大的梧桐叶为伴,仿佛穹顶,与凤巢共同见证天云之间的妙景。
锦袍的男子背着双手,故作飒然,摇头晃首而过,煞有其事地卖弄辞藻。
“想不到我宇文也有这般运道?合该宇文家族大兴!”
宇文阀念叨了两句,按捺不住心头火热,左顾右看了一番,掩耳盗铃一般,飞快地撩起下摆,蹭蹭蹭便往金丝桧木的凤巢中心奔去。
明明这凤巢之中只得他一人,他却偏偏做出这般姿态,形容之猥琐,亦见为其人本性。
在那凤巢的中心,有一团五光十色的氤氲气团沉浮,其光如彩,其气绚烂,于五色混沌气中沉浮,发出呯呯的心跳之声。
那五气也特殊的很,分五层,青红黑白黄,以青气最轻,以黄气最重,各光并不接触,层次分明,其重也磅礴,引得四周左近的虚空扭曲,形如深邃的漩涡,叫人望而生畏。
当然,此时此刻,再恐怖的景象也阻止不了宇文阀的取宝之心。
“小子,你很开心么?”
“那是当然!”
一个声音突然在宇文阀心头响起,便似他的心声,宇文阀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声,继而神色一凛,脸色阴沉下来:“你是谁?”
“我就是你!”
心声再次响起,宇文阀目中闪过一丝挣扎,继而陷入混沌,喃喃自语着:“我就是你!”并向氤氲气团走了过去。
“前辈,你可得想想办法?”
却说,蓝胡子虽然突破姚平远等人的阻击,但一时也摆脱不了他们,而金桥之上,那三人的境界似可以无限拔高,到此时,那飞来劈去的剑气拳劲已达十以数丈,把两人赶得惶如过街之鼠,更把那少年骇得面色惨白惨白,颜色都褪不下去,因为,有那么几次,那剑气便从他的上飞过
“办法倒有,只怕你不愿意听!”
“那前辈还是不要说了!”
少年心头一紧,慌忙拒绝,蓝胡子冷笑了一声,猛地将他扔了出去,却在这时,一道狂猛的劲力便撞了过来却是归树兄弟打出的拳劲,那拳劲凶猛,势比飞星,宛若能洞穿时空,少年虽然尽力提起功力对抗,依然如破娃娃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本座说过,是我的终将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宇文阀冷笑连连,神色睥睨,但有傲笑九天的意志,右手屈爪,猛地一抓,氤氲气团便被他抓了起来。
突然,他的面色一变,噗呲一声,将那气团捏得炸碎,拂袖一震,有飓风卷起,将金丝桧木的凤巢弄得七零落。
“苏某人!”
宇文阀恨得咬牙切齿,身形才将升起,再被压了下去,半空中却传来苏妄的轻笑:“还请宗主稍留片刻,放心,只要片刻!”
扑通!
少年破烂的身子摔在金桥上,涂抹出一道泥泞血路,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疼,知觉立时陷入昏暗,迷蒙之中,其识海生出似有红光冉冉而起,恰似一轮骄阳,照破无尽蒙昧。
“我钓得可是小凤哦!”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他心头响起,少年努力回忆,却始终无法忆起,淡淡的、温馨的暖意渐渐包容了他。
他,睡着了!
“血刀纵狂!”
血刀老祖厉喝一声刀锋倒转,锋芒卷荡,掀起七重血海狂涛。
参仙老怪摇动青蒲宝扇,蒲扇连震,连破三重血刀气劲,气力终于用尽,剩余四重劲力倾轧,蒲扇折断,老怪爆碎成一蓬鲜血,纷洒四周,老魔桀桀怪笑:“凭你也想阻拦老祖?真是该死!”
言毕,老魔依旧不解恨,在参仙老怪的血迹上啐了一口,这才往前奔去,骂咧咧道:“该死,该死,竟然拖了老祖许久,也不知传承被人取走没有?”
路过厉空时,老祖眼神斜睨,看着厉空艰难的身形,手指搓动,攥紧血刀,直觉心痒痒得难受,不得不宽慰自己:“还是传承重要,恩,便放过厉空小子,回头老祖定要在江湖中转悠一圈,找上百十个倒霉蛋,狠狠地偷袭他们一下,过个手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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