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并不属于他,每过一日,苏妄都能感受到越具压力的紧迫感,思几于此,苏妄才会改头换面了一番。
“你猜得真准!”
苏妄心里为武二的心血来潮点了个赞,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小可略有薄命,江湖人称夺命书生的便是,不知武兄弟听说过没有?”
语罢,苏妄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个骚包的折扇,摇呀摇,摇呀摇,却做羽扇纶巾之潇洒姿态。
只是他一时忘了将面上的血迹擦干,但没有半点潇洒的样子。
武二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却差点骂了一句,你丫神经病啊,大冬天扇扇子,不冷么?
“不曾听过。”
心中不爽,武二直言不讳,目光直视苏妄,眼神平淡,平淡到只是简单地将事实阐述出来,不惊不喜,同样,也么有半分不通。
“真是不讨喜,你便奉承奉承我,让我开心开心,我也顺便奉承奉承你,也让你开心开心,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么?”
苏妄心中责怪,尴尬地咳嗽两声,两个小丫头掩嘴偷笑,天机老人急忙为他圆回场子,打岔道:“小友不曾听过我们,但老夫可是听过小友的名号,景阳山中,小友为民除害,大破江湖大寇白刁睛的额虎寨,实谓大快人心。”
“不敢当老先生称呼,武某不过尽了些力所能及之事,谢过老先生。”
天机老人之语可谓挠到了武二的痒处,武二冷峻的面容也露出了几分笑容,提起一对雪花镔铁戒刀,向众人抱了抱拳,众人一一还礼。
至此,武二与苏妄一行才算正式见了礼。
但苏妄注意到,天机老人在提到武二的名声时,武二握着戒刀的手明显紧了紧,身上亦有一缕杀机绽放,而后,听闻天机老人只言景阳冈之时,这才放松下来。
“莫不是,水泊聚义厅现在已经建成,时间节点似乎提前了许多?”
回想武二以后的名号,苏妄心中疑窦渐起,目光一转,却放在了武二抓在手中的雪花镔铁戒刀。
这对戒刀,赫然又是一对利器级宝兵。
如没记错的话,对战大欢喜菩萨时,武二用得是一对幽寒冥铁打造的戒刀
天机老人似若不觉,见着时机差不多,便请辞道:“今日难得见着小友这般英雄人物,本该畅怀大饮,可惜,我等俗事缠身,不便久留,这便告辞。”
语罢,天机老人与苏妄同时拱手,但将拉起两位小姑娘,继续王阳谷县东边走去。
见着各人要走,武二心中一紧,急忙道:“诸位还请留步,好叫武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似苏妄与天机老人这般疑是一流的人物来阳谷县,武二如何放心叫他们在附近乱窜,定要探究清楚。
“事有缓急,武兄弟勿需客气,待我等回来时再向武兄弟讨一杯水酒。”
武二越是着急,苏妄他们越是不急,却故意做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边走边说,却似半刻钟也等不急的模样,直气得武二牙根发痒,再又高呼:“诸位若有急事,武二也不好挽留,但请诸位告知一声,若有帮得上忙的,尽管直说,旁的不好讲,但在阳谷县方圆五十里地界,武二的名头还是有的用的。”
此言一出,苏妄与天机老人的脚步却缓了缓,回过头,俱做为难,依旧由天机老人出头,道:“此事,怕不易。小友自回便是,若有机会,你我再相聚。”
“老先生说得哪里话,不用与武某客气。”武二故作责怪,继而面色一变,煞气冲霄,冷潸潸道:“再说,在阳谷地界,只怕,不给武某面子的还没有出生哩。”
这话说的,是相当霸道,不知是在警告别人,还是在警告苏妄几人,看得苏妄眼角直抽抽,两个小丫头眸光发亮,天机老人面上露出微笑。
“不知道你说这话时,可考虑过大欢喜菩萨的心情。”苏妄目光稍转,便阖下眼皮,做不闻不问状。
武二心头疑惑,好似感知到苏妄的“恶意”,目光也在他身上转过,待看他自矜模样,以为苏妄是抹不下面皮,不再理会,拜道:“请老先生说说?”
“说来不怕小友笑话。”天机老人略略沉吟,目光转向苏妄,做商定状,但见苏妄不理,微微叹了一声,道:“我等此来,是要上水泊的。”
“果然。”武二心下肯定,做洗耳恭听状。
“那水泊中有老夫对头,我等此番上山,却要寻他找个场子,不过我那对头想必也邀请了三山五岳的好手,不怕小友笑话,老夫气血渐渐衰落,胆气越来越不足,因此还想邀请小友出手。”
语罢,天机老人再又叹息,苏妄冷哼一声,武二心中冷笑不止,却做豪迈道:“老先生所请,武某敢不同意?”
“多谢小友。”天机老人感激再三,却暗暗传音:“小友,为你之谋,老夫说了这等谎言,于心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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