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佛家的音功,却与南僧的晨钟暮鼓之音安抚人心的作用相反,最擅,挑拨人心。
“我有罪!”
“我有罪!”
“若非我心怀恶意,怎么可能对父兄动手!”
“若非我心小擅妒,如何会与夫君渐行渐远”
“”
不少才安定下来的百姓立刻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脸色的纠结与痛苦拧成一团,看着盘坐身旁的同类,手脚轻颤着,但有噬血的疯狂涌动了起来。
“阿弥陀佛!”南僧再次低诵了一声佛号,依然浩大,依然隆隆,全城大几十万的军民在听到佛号之后,立即就被封闭了六识,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意识空间,神态再次安定了下来。
“大师好厉害的境界啊!”法王的声音再次传递了过来,平淡如水,却有一股怎么也抹除不了的嘲讽意味冒了出来。
面对南僧时,法王虽然依旧从容,但他的言语,却总在无意间夹枪带棒的,多了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
隔着星门,静立高台看着此间变化的玉枢,忽然动了动神色,即又平静了下来,依然引动着星力,维持着星门的洞开,即使他自己也知道,在诸位武学大宗未分出胜负之前,蒙元,是不会再派军队的。
南僧静静地看了看法王,微微摇了摇头,既似对法王的回答,否定了他的话,又似对法王的叹息,不屑回答,但终究,他再未辩解什么。
法王并没有说错,南僧的确是用武学大宗的高明境界直接封闭了众人的心凉,这般行为无形中却违反了佛家倡导的因果理念强行截断了各人的因果。
但他却忘了,南僧虽是佛门中人,同时也是一名武者。
武者,便有武者的行事准则,亦又武者的担当。
纵然是截断了众生的因果又如何?
纵然世人将来怨我,恨我,我将,一并担了!
南僧不言不语,但他并不宽厚的肩膀,竟种比崇山峻岭还要宽厚,还要高大的错觉。
又或者,这不是错觉,就是如此。
与之相比,想要在言语上压过对方的法王,便如取笑的小丑一般。
法王的面色,忽然难看了下来。
双方俱未再言语,唯独在婆娑世界依旧震动隆隆,金光动荡,五狱之轮跳动不止,挣扎不断,使得此间的沉默愈发诡异了起来。
“说完了,说完了就打一场吧!打完了,老夫也要去找我的徒孙了。”从出场后就未出声过的东邪轻笑了一声,挺剑斜指,指向了法王。
他的笑声并不如何的重,却又不显得轻忽,就像他的为人一般,总是带着一股难言的缥缈仙气,但缥缈却非轻挑,不会给人不庄重的错觉,也让人挑出错来。
“那便,来吧!”
法王蓦然抬首,爆喝一声,向前一踏,身形猛然暴涨,变作了一尊百丈高下的金刚,仿若一座大山一般,矗立在了大地之上。
轰咚!
金刚落地,震得大地颤动,便连古襄阳,亦被这巨大的重量给震得跳了三跳,高达二十几丈的古城在巨人身下,袖珍的如同玩笑一般。
原来,这才是法王的武相!
其实,除未在头上顶着一轮金光之外,金刚的形象与大佛并无二般。之所以不称为大佛,一则,法王还未成佛,二则,所谓金刚,却是佛门护法,少了几分的佛性,也更多了几分愤怒。
金刚怒目,煞气凛然,皎皎如月的目光从巨人眸间照射出来,落在了南僧与东邪的身上,冷寒不比,竟压得两位大宗师各自侧退了小半步。
法王的金刚之相,当真不同凡响。
“敢来不?”金刚开口,巨声隆隆,俯探而下,遮蔽了半面夜幕,月光透射而下,却只剩了阴影。
风,霎时静了下来,便是蒙元一方亦被法王巨大的武相给骇了一跳,一时间竟忘记了欢呼。
半步大宗师的大日武相虽然霸道,光芒虽然灼热,但最多,也只有几丈大与法王的金刚武相相比,就像是拿来开玩笑的。
但是,这种震惊并没有包括两位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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