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衣人自以为伪装地极好,未露出好奇之色,但他毕竟不精武学,神色的细微变化,诸如瞳孔的扩散、不经意想要皱眉却不得时毛孔的开阖、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力时耳朵血管的膨胀等等,依然被陆小凤捕捉到了。
“杨虚彦?”经陆小凤这么一提醒,苏妄终于忆起是在谁身上感觉过黑衣人身法的特质,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然而,陆小凤未能从黑衣人神色间发现更深层的线索,黑衣人眼中有迷茫与好奇,却无震骇,又或惊惶,这些是瞒不过陆小凤眼睛的,就好似,他没听过补天道一般。
此时陆小凤最想知道的是,魔门是否与此方世界有勾结?
依据陆小凤的猜测,掳走沙曼的最大嫌疑,依然是巨鲸帮。
巨鲸帮分属魔门的外围势力,先前想到魔门的补天道时,陆小凤还以为找到了线索。
终究,事实还是让他失望了。
“果然,好事多磨,我就知道不会这般容易的。”
陆小凤默默叹了一声,立排除出杂念,眼皮一闭一睁之间,便恢复了自信与从容,走上前去,抓住黑衣人,指力贯穿对方的琵琶骨,封印了对方的丹田,用力一掼,将之摔在了地上,大喝道:“说罢,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中,陆小凤依旧封锁着黑衣人附近的空间,但有丝毫异动,他便施展雷霆之击,叫黑衣人就此了账。
“哇哇咔咔,叽里咕噜,阿帕阿帕”黑衣人尽力挣扎,奈何筋骨酸软,只能像一只蚕蛆一般蠕动着,嘴里冒着不伦不类的鸟语,不知他自己是否听得懂。
但这般伎俩又岂能骗得过陆小凤?
莫说黑衣人的叽里咕噜的一窜话不成章法,毫无韵律,根本就不是语言,便算他真会说哪的乡间俚语,陆小凤也只当不是。
既然他不老实,陆小凤便让他老实,也不再问,提起黑衣人就是一摔。
这一手简单却不容易,不是谁都能做到。
当提起黑衣人时,陆小凤的指力便散成三千六百多份,散入黑衣人的骨骼、肌肉、肺腑,力道或大或又在不停波动变化。
因之人体各部分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不同,同样的力道在某处只能引起轻微的瘙痒感,在另一处却能引得剧痛,再加上指力的不断变化,忽强忽弱,刺激得各处时酸时疼,时痒时麻,当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是欢是喜全不由己。
但见黑衣人忽然全身抽动起来,一会抓,一会挠,时而磨蹭地上裸露的粗岩,时而以头抢地。尤其是来自腑脏的刺激,最是敏感,痛得黑衣人面皮皱成了一团,但来自其他部位的酸痒感却让他有种爆笑的冲动。
这种欲哭无泪,想笑却哭的感觉,恨得黑衣人不断锤击着自己的脑袋,欲要将自己弄晕了过去,偏偏所愿无法得偿。
黑衣人对肉体的掌控能力,岂能与武者相比,更别说境界还是陆小凤。
陆小凤就是要让他想晕晕不过去,想死死不得,要他生生承受了这份痛苦。
然而,无论是痛苦还是酸痒,黑衣人俱咬牙承受了下来,不管他的动作多么激烈,除了闷哼之外,他就没叫出声过。
半盏茶时间,待黑衣人身下的地面湿了一大滩,汗水与血水相互混合时,指力渐渐消弱。
黑衣人面前露出个嘲笑的笑容,陆小凤却不待他说话,再次将他提起,又摔了下去。
新一轮的折磨再次开始了。
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待三轮过后,黑衣人已经无法忍住叫声,喊得撕心裂肺的,却不能叫陆小凤动容半分。
他唯一做的,是怕黑衣人喊破了喉咙不好问话,将他脖颈间的穴道点了。
六轮过后,黑衣人已失去了对神经的感觉,虽然肌肉群依然在做着本能反射,但无论是痛是痒,对他而言只剩淡淡的麻痹之感,在他身下,液体混合物又多了一样骚臭味。
他的眸光,浑浊如死鱼眼,瞳孔收缩得几已看不见。
“说罢,你是什么人?”陆小凤俯视着他,冷幽幽地问道,霸道而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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