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不怎么讨喜,可是她无力也不想改变,母亲重男轻女,父亲爱她却唯唯诺诺,爷爷奶奶虽然也疼她,可她怎么能因为这些事去打扰那两位老人家呢。
父亲受伤残疾,后续治疗费用庞大,母亲能力有限,又不愿被人同情,总是强撑。
可是现实不会理解她,重担子压在母亲身上,让她脾气愈发暴躁,对自己要求越来越严。
她知道,自己不能生个儿子,那么女儿必须争气。
张静姝对那段日子的记忆很单调:她成绩好,母亲只会冷冷地说“这次还行。”;一旦下降了,母亲便会大发雷霆,觉得她不学好,玩心大。
父亲无法反抗母亲,除了看着她被母亲狠狠地责打,就只能安慰她,让她好好读书,不要辜负家人的期望。
那时的她想过抗争,但一看到母亲疲惫不堪的眼神和父亲眼中的期望,她心中暴躁的野兽就被束缚住了
久而久之,她不爱和不熟悉的人交流。
正因为知道生活的残酷,所以在她面对一群在她看来很幼稚的人时,总是冷冷地看着她们,不参与其中。
比起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快乐,她更在意分数、知识和更加实际的东西。
谁知,这样却成了罪过,成了理由。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事情毁掉。
张静姝自嘲地笑笑,手却握紧了左手手腕,紧紧地,紧紧地,像是要把它捏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