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开。
中途休息时,大家果然都在窃窃私语,今天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干嘛的。
年轻的小男律师最为八卦说道,“其实这苏小小也不容易,听说她们家特别穷,她爸妈又重男轻女,她一个小姑娘来金城打拼,无依无靠的,也挺可怜的。”
“穷就可以给人家当小三?穷就该破坏人家庭理所应当的犯贱了?合着人出生在幸福家庭的人都是欠她的呗?”蒲玉不以为然。
“现在的人也是有意思,啥都怪原生家庭,杀人放血了吧,说是小时候妈妈逼着他弹钢琴闹的,你妈让你去杀人的?你妈要是已经过世了是不是还得从坟头里跳出来跟你九十度鞠躬道歉啊?你爸妈上辈子欠你的啊!”蒲玉越说越生气,好像现在这个社会对好人越来越苛刻,对坏人越来越宽容。好人做一百件好事,只有一件事做错了,也得遭人谩骂,坏人一辈子就做一件好事,被人发现了就会觉得“这人其实挺好的”,“他也挺可怜的”,这是什么三观?还有没有天理了?
顾卿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身后飘过说:“这点你说的对,人们把现在的行为追溯到童年受到的创伤,这只是弗洛伊德的一种学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论证这就是对的。埃利斯觉得这种学说实在除了丰富心理医生的业余生活之外对治疗毫无意义,于是提出了理性情绪行为疗法这种学说。如果说十八岁前,你的一切都怪父母还可以理解,但是当你有独立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只由你自己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蒲玉拼命点头。
此时苏小小就在一墙之隔的洗手间里,她没有听到,也并不关心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面子有什么用?尤其对她这种一无所有,压根就没人认识的人。
只要坚持住,就可以抱稳刘乐然这棵大树。
苏小小对自己认识很清晰,很不幸,上天在给她一个贫困的家庭时顺便给了她非常普通的样貌和智商。念书的时候往死里学也只能学个中等微微偏上。
长相又凑不齐整容的钱,所以她拼命健身,最起码身材还是不错的。
就是这个身材,让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加班夜,成功撩上了刘乐然。
所谓家花不如野花香,就算是神颜,天天看也会看腻的。
何况晚上影影绰绰间,肾上腺素一刺激,根本来不及仔细看美丑。
当苏小小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横线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改变。
刘乐然虽然在天亮之后被身边人的颜值吓了一跳,但是看惯了美的千篇一律的脸之后,对这种类型竟然颇有兴致,越看越觉得有趣,怎么五官还有这种排列方式呢?
刘乐然有一个秘密,就是有弱精症,有孩子的几率很低,为了不让胡桃看不起,他才哄骗她说不想要。
听到苏小小说怀孕那一刻他也是有质疑的,不过孩子在肚子里又没法验,老来得子,这可能是他留下血脉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也在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