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骚扰我,我还得给他付医药费,这叫什么事儿,还不如你给他开了花,整个赔他丧葬费呢。”顾卿文纤细的手腕耷拉在窗台上,烟袅袅娜娜上升。
蒲玉普滋咔打开一罐可乐,倚在栏杆上。
“诶,对了,下午我进来的时候,胡桃姐,你在哭吗?”
胡桃在沙发上蜷缩着,手里的冰啤酒一口一口往下灌。
灌到最后几口的时候,她愤恨地说,“就在昨天晚上,我老公,哦不,刘乐然那个大傻叉的小三跟我打电话,宣布怀孕了。”顾卿文和蒲玉都愣住了。
这么狗血吗?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遇到这么伤心的事了。”
“伤心不至于,我就是恨我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呢?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青春,连个孩子都没有,我还以为有爱情就足够了。”
“爱情?爱情算个屁。”蒲玉说。
“小小年纪这么看破红尘了不好。”顾卿文抬起头。
“准备离婚吗?”
“必须。”
“诉求是什么?”
“我要让他净身出户,毛都不剩。”
“好,这场官司,我替你打。”顾卿文灭掉了烟。
她已经很久没亲自上阵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