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朱高煦白天与柳升、程子俊苦修刀剑,夜里便住在贵宾楼中与青柳双宿双栖,过的简直神仙一般的日子。
这一日晚间朱高煦正与柳升、青柳、程子俊在贵宾楼花园中饮酒,忽然一名王府侍卫快步而来
到在朱高煦身边道:“世子殿下,王爷有令着您速速赶去王府。”
朱高煦抬头看了看王伯,心中起疑:父王怎的这个时候召见自己?
但也没有多想,随即呵呵一笑:“柳兄、子俊兄弟,你二人且与我的美人慢慢喝酒高煦去去便回。”
柳升微微点头,青柳则以站起身来躬身施礼:“世子早去早回,妾身在此恭候。”
程子俊却呵呵一笑:“二哥放心,我和易兄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这位小嫂子的。”
朱高煦哈哈大笑,“把你们的这位小嫂交给你们我放心。”言毕之时转身便走。
时间不大来到王府,内官回禀燕王正在寝殿中等候。
朱高煦快步而入,已到在王府后的寝殿门前,高声道:“父王,孩儿求见。”
房中传出朱棣的声音:“虎儿进来。”
朱高煦推开房门进入寝殿,却见蟒袍玉带的燕王朱棣,正斜身偎卧榻之。
道衍和尚则双目微闭,端坐在旁边的太师椅。
朱高煦见父王坐立不安,行色异常,料定必有大事,见礼之后小心翼翼搭坐在道衍禅师对面。
“禅师,不知殿下何事烦心。”朱高煦问道。
黑袍僧人双眸紧闭,“刚刚王爷收到密报,那建文小儿已然于日前祭告太庙,削去王爷宗族,贬为庶人。”
朱高煦闻听此言冷哼一声:“父亲乃先祖血脉岂是他说削族便削族的吗?真是开玩笑!”
道衍接着说道:“此外那允炆小儿还派遣长兴侯耿炳文为帅。”
“顾成为督军、驸马都尉李坚、都督宁忠为左右副将军,率领三十大军,携山东、河南、山西三省供给,前来图谋我燕北!”
朱高煦冷哼一声:“耿炳文虽然乃是先祖旧将此时已年近古稀,朱允炆以这一员老将为帅前来征讨足可见朝中无人可用。”
道衍禅师微微一笑:“世子殿下玩笑了!”
“那耿炳文虽然年老然必定乃是前朝旧将,且当年以七千士卒对阵张献忠十万大军,镇守长兴城月余不破,绝非泛泛之辈!”
“而后克山东、攻汴梁、巡视河南,随开平王常遇春攻克晋冀。”
“又随中山王徐达征讨陕西,并于黄河以北打败元朝旧将奈尔不花。”
“征云南,定曲靖。北征捕鱼儿海。此等战功赫赫之人只怕朝中下已然再难找出第二个人来了!”
朱高煦心高气傲,虽然知晓道衍所言句句为真,然而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会将这长兴侯放在眼中。
“虽然禅师所言句句属实,然而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朱棣看着眼前的朱高煦微微点头。
“我虎儿好气度,好胆色,来日两军阵前位父便令我这虎儿为先锋,率先领军破敌。”
朱高煦闻听此言心中大喜,急忙起身施礼,“多谢父王成全孩儿心愿。”
道衍和尚口中诵佛:“阿弥陀佛,他日两军阵前之事无需心急,届时万马千军我等尚需从长计议。”
朱高煦得朱棣亲口应允其为先锋心中自是欢喜,听闻道衍此言,也只应承道:“高煦明白一切全听禅师谋划!”
朱棣牙关紧咬,“他娘的,真没想到朱允这小子还真敢动老子!这可是这小子逼老子的!”
“既然如此就叫他们这群南蛮好好领教一下咱们燕北铁骑的厉害!”
朱棣话音未落却听屋外传来一声冷哼,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
“朱小四,你如此说话便已是对当今圣的大不敬,不臣之心昭然若是,今日我等前来当真要替圣清理你这乱臣贼子了。”
朱棣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立时由卧榻之站了起来,高声断喝:
“什么人竟然胆敢在此放肆。”
朱棣话还没有说完朱高煦便已“呼”的一声冲出屋外,却见眼见空荡荡的深夜之中那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