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落身之时脚踏浮在河面的断木对着俞洵横向复又斩出一刀。
“嗡”的一声一道金光刀锋呼啸而出,直奔俞洵胸口斩来。
俞洵悬身空中,无以受力,面对朱高煦横向斩来那一刀依然避无可避,唯有将一股真气发于体外,形成一道金色光罩以护全身。
然而以他那点修为,这护体光罩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朱高煦这凛冽刀锋?
俞洵此举不过是摆摆样子,省得自己死的太难看而已!
转瞬之间朱高煦所出凛冽刀锋便已到在俞洵身前半尺处,俞洵只觉一股热浪袭来,转瞬间便已将其包裹其中。
眼看着俞洵便要身首异处之时,对面岸却有一阵“呼啸”之声引一阵金光疾驰而至。
“叮”的一声脆响,却是一并三尺长刀射在朱高煦手中刀。
朱高煦猝不及防,手臂一颤,刀锋走偏,顺着俞洵身畔疾驰而过。
俞洵修为虽然远不及朱高煦然而也已是悟本惊觉的高手,眼见自己有了一线生机,立时在空中将身子一弹,便已向对岸落去。
朱高煦眼见那到手的人头再次走脱,心中自是不甘,双脚在那断木一点,立时悬身而出,再次向俞洵扑来。
朱高煦悬身空中,眼见着俞洵后心露出空档,手中长刀紧握,便想在这一刀之下结果了其之性命!
却不料半空中的那柄长刀依然去而又回,再次拦在俞洵身后,又是“叮”的一声脆响,朱高煦一刀再次劈空。
朱高煦悬身后撤,落在河面断木之,心中不免惊愕对方修为竟是如此了得竟然接连阻挡自己两次出手。
抬头相对岸瞧去,却见岸边队列之中两道金光落在俞洵身旁。
朱高煦当即认出其中一位是守备披挂,而另一人却是一位总兵披挂。
朱高煦虽不识得二人但想来居庸关与怀来府不过百余里路途,能够在此出现的如此之多的兵马此人必定便是怀来府总兵宋忠。
却不成想,这宋忠竟然这么快就来接应。
于是朱高煦“手中长刀向着那名守备一指你是何人?”
“德州守备,庄得!”对方答道。
此时却见宋忠挥笔之间便已将那柄三尺长刀握在掌中,手扶俞洵问道:“将军何以至此?”
俞洵面露尴尬,“回禀总兵大人,燕贼起兵,已然攻克居庸关,末将不敌,这才败退至此。”
宋忠凝眉:“这燕贼终究还是反了。”
而那庄得提手中大刀向河面的朱高煦一指:“你是何人?”
“燕北世子朱高煦!”
宋忠两眼冒火:“好个贼子,竟然胆敢单人独骑追杀我朝廷命官,当真可恼。”
朱高煦冷哼一声:“世子爷就在此处,有胆量尽可放马过来。”
庄得断喝一声悬身而起,合扇板门刀虚空劈出,“嗡”的一声,一道金光疾驰而出,直奔朱高煦身劈落。
金光闪过,刀锋使然,河面立时揭起一股五尺浪头涌向朱高煦。
朱高煦眼见庄得立时想起当日被俘之辱,心中不免愤然。
立在断木之,只将手中长刀急挥,一股天罡真气裹挟金光之中疾驰而出。
“砰”的一声,两股刀锋碰在一处,花光四射之时,河水溅起丈余,化作细雨淋漓而下。
朱高煦悬身而起化作一道金光径直提刀便往庄得头顶劈落。
庄得双掌举刀相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朱高煦刀锋劈落。
庄得周身丈余内立时飞沙骤起,朱高煦只被震得手臂发麻,再次悬身而退。
身形尚未落地,只将右臂急挥,手中钢刀引一道金光径直便往庄得胸口射来。
庄得眼看长刀射来,只将体内真气倾泻而出,身前立时现出一团金色光罩,将自己护在其中。
“砰”的一声三尺长刀钉在光罩之颤动不已,却始终再无法向前半分。
随即却闻庄得一声断喝,“轰”的一声身前光罩金光更盛,悬在身前的那柄长刀立时寸断,散落于地。
朱高煦见此情形不免惊愕:原来这家伙修为当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