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忍着疼，直到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将自己的指甲折断，也不能吭声，否则，否则就会被侵犯……

从小到大，习以为常，却又不甘堕落。

而现在服下了那人的丹药，使她获得了力量，获得了杀死蒋力的力量，却使他永远不再是自己了。

若是就此死去，她也不会有半点留恋不舍，大仇已报，蒋梓也已经死了，她活不活无所谓了，而且此刻又见到了白无尘一面，当是无憾。

还记得第一次见白无尘是在剑盟会，她在台与白无尘对战，眼看自己就要输了，又想起蒋力的话：“要赢，输了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那是她还小，竟怕的哭了出来，没想到白无尘故意于她剑下滑过，顺势滑下了台。

输了比赛。

随后便朝着白烨大声喊到：“剑下还有招，我想躲来着，没想到躲过了。不行不行，再次比过！”

“行了，输就是输了。还和人女孩子计较，走吧该回去了，还要去青莱岛拜访蒋岛主。”

“我不想去，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刚才那个小姑娘，还故意输给人家，长本事了？长能耐了？哼，就你这点招数，人家其实早就看透了。”

“我本来就不是剑修，看透就看透，计较那么多干嘛。这青菜岛不想去，这岛主我反正不喜欢他，还有那小姑娘都哭了，怎么还能胜她，而且父亲也说过，男子汉应该大度。”

“嗯，不错，还记得。”

……

白烨当下则领着白无尘离开了比试台。两人的谈话却被跟在他们身后的蒋涵都听了去。

只要有关白无尘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而对于顾向青她有的是崇拜敬仰，死前竟还能瞧一眼，更是无憾了。

可瞧着眼前的燕柒，她更是愤恨不已，其中更多的是嫉妒。

她嫉妒，嫉妒她的所有。

“蒋涵？蒋涵！”

燕柒见她双眼一直在变化着便想试试能不能将其唤醒，走近蒋涵贴着她的眼睛大声的喊她。

已是完全蛇化的蒋涵，燕柒根本不知道她的耳朵在哪里，不知道如何将她唤醒，只能靠着她唯一能动的地方大声喊。

“……”

蒋涵费力的将双眼回神聚光，眼前是燕柒陡然放大的脸。

“醒了！醒了！师兄，无尘，她醒了！她眼睛里有我，她能看到我了！”

燕柒见蒋涵发散的眼睛终于聚了光看向了她，她的脸也印在了她的竖瞳里，顿时惊喜万分。

“……”

蒋涵瞧着燕柒那份喜悦兴奋的模样，不禁腹诽，就你那张大脸摆在她眼前，不看见你还能看见谁！

等等，她方才好像看见了很多人，蒋力，蒋梓，白烨，白无尘，顾向青……

就是没有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