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再讲几句!”
下面的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个劲的起哄,吓得小姑娘抓住巫的衣角瑟瑟发抖。
“宴会继续,大家尽情玩吧。”巫制止了喧闹的人们。
“她好像不怎么适应。”塔纳托斯看着小酋长,不觉想起驿站的法娅,自己离开后也不知那丫头有没有挨欺负。
“虽然是酋长,但乌拉娜只能算挂名,平时事务都是交给别人负责,这种场合她是第一次经历,很正常。”
巫揉揉她的小脑袋,苍老的脸上少见的挤出笑意。
他没有孩子,对他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乌拉娜就是他的孩子。如果说在踏进棺材前还有什么心愿的话,他最放不下的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其次就是乌拉娜。
“你没给他们介绍我?”
说起来,刚刚巫只提到他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根本没提及其他的任何信息,也真亏这些部落人心大,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人都能开的起篝火晚会。
也许他们关注的只是晚会本身,晚会为谁而开并不重要。
“你的名讳,我可不敢妄言。”
“不必拘谨,叫我塔尔就行,这个名字你应该不用顾忌。”
巫微笑着点点头,一旁的乌拉娜则是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显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巫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说:“不是我认出了你,是祂认出了你,祖先的意志从未消散,祂随着每一位巫的传承,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塔纳托斯注意到巫的用词,祂?
应该是指封禁家族族长,那个下场凄惨的伟人,诸神居然没有完全抹除祂的意志?
也许祂在那一战前早就留了后手,就像这个小世界一样。
巫的力量,与其说是来自自然的赐予,倒不如说是来自祂的馈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巫就是祂的眷属。祂赋予巫超自然的力量,同时也接受着巫和部落人的信仰之力,以此延续自己的存在。
“我要怎么离开这里?”塔纳托斯不愿管封禁家族的破事,既然这里没有他想要的,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这个世界早就彻底封锁,外面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除非有真神级别的力量强行打破壁垒。”
塔纳托斯看了巫身后的乌拉娜一眼,让她知道这些有必要?
小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乖巧地捂住耳朵,跑的远远的。
“其实不用担心,酋长是有资格知道这些的,哪怕是挂名酋长。”巫朝乌拉娜招招手,小姑娘还是一个人蹲在角落,怎么都不过来,好像塔纳托斯是洪水猛兽。
“如果没有真神的力量呢,就算有,在这充满封禁之力的世界里也发挥不出来。”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巫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果然人越老越精,塔纳托斯暗暗吐槽。
“离开盖尔大草原往东走,可以看见一片山脉,青木部落的领地就在那。山脉的主峰,也被称为圣山,是山脉里最高的那座,圣山里面藏着这个世界的真相,也有会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