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心中不由冷笑!
这是打算不讲理了是吗?
张季面上却依旧带着笑说道:“伯娘,不知你打算让我姐弟给一个怎样的说法呢?”
岐氏闻言一愣!
张季这面上带笑,言辞却暗带棱角,让她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反正是一股气憋在心里难受的紧。
“我要个什么说法?你们姐弟难道就打算让你们兄长在你们这里白白挨了打不成?”岐氏皱眉说道。
张季笑了笑道:“那我们就给二兄赔些汤药钱可好?”
岐氏闻言实在是忍不住了!
“啪!”
只见她一拍桌子低声喝道:“四郎,你这莫不是在戏耍于我吗?我们家中可曾缺你这点汤药钱?是不是非要我将此事告诉你伯父,让他亲自来找你们说说理啊?”
张季闻言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冷声说道:“伯娘,此事本就应该让伯父知道!某就不信了,二兄来这里搅闹,打伤某阿姐在先,某朋友出手制止在后,难道还是某姐弟的不是了?此时还是让伯父来主持个公道才好!”
“你……你好无礼!我这就回去告知你伯父!”岐氏词穷,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狠话!
岐氏岐氏心里很是无奈!
自家夫君的性子她怎会不知?若是让张士贵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恐怕到时候受责罚的只会是自己的儿子张政了!
本来岐氏是昨晚听了自己二儿子的哭诉,怀着一肚子的怨气今日来找张季姐弟麻烦的。
可是如今张季却是丝毫不服软!
反倒是言语间反将了她一军!
这下弄得岐氏心里只有怒气,却没了法子!
“哼!那你就等着你伯父来找你们姐弟吧!”岐氏只能气鼓鼓的带着人离去了。
气势汹汹的来,气鼓鼓的走。岐氏一肚子气不仅没消了,反而更盛了。
张季站在酒楼门前,摇头看着远去的马车,对自己这位伯娘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似这位伯娘这等心性,不知自己那位伯父如何混到今天的地位的。
至于张士贵会不会来找他们姐弟的麻烦,张季倒是不担心。
他目前对张士贵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虽然他们之间接触的少,但是通过几次见面,张季觉得张士贵并不是像后世说的那样,是一个大奸臣!
至少张季就没有看出来,自己伯父张士贵身上有什么能够成为大奸臣的条件和资本!
所以张季觉得,自己这个伯父不会如此不通事理,也不会因为这事来给自己姐弟找麻烦。
伯娘岐氏来的事情,张季嘱咐所有人瞒住了阿姐张漱。他不想让这些事情坏了阿姐的心情。
张漱脚上有伤,自然回不得群贤坊了。
于是,张季便和小丫头玉娘,也干脆一起住在了醉仙居偏院。算是陪着阿姐解闷了。
第二日,第三日,张士贵果然没有来找张季姐弟。伯娘岐氏和那个二兄张政也没有再露面,这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日晚上,张季在阿姐房中陪她说了会儿话,见怀里小丫头玉娘只打哈欠,就让仆妇带着玉娘回去睡觉。他自己也回了自己的屋里。
张季洗漱后,脱衣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张季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声扣门。
“谁呀?”张季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四郎,是某!外头有动静!”门外是薛礼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张季闻言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没有点灯,抹黑胡乱穿上鞋,去开了门。
薛礼闪身进门,在黑暗中他的一双眸子闪着光。
“四郎,刚才某在巡视的时候,听到院墙外头有动静!好像是有人打算翻墙进来!”薛礼依旧低声说道。
张季眉头紧皱!
“走!去看看!”张季也不犹豫,说着就摸到挂在墙上的长刀,跟着薛礼除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