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被问的有些发懵,回答道:“郎君,咱们这操练可是按照军伍中操练的法子在进行啊!怎么?是有什么不妥吗?”
张季摇摇头,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又问薛礼道:“大郎,你觉得操练的如何?”
薛礼板着脸,想了一下说道:“大伙操练的还不错,就连之前那二十个程家老卒见了,也说咱们这些人,很有些军伍中的意思了!”
张季又看向了张大年,张大年也点头道:“这操练,看起来不错的!”
张季又是一阵沉默,忽然说道:“陈叔,大年,大郎,某这里有一个操练的法子,你们听听看如何?”
接着,张季便将他曾经在大学里军训的队列和体能训练的方法说了一遍。
“郎君,你这……这是什么法子啊?某还从听说过有此等操练之法呢!这……这也是你那师父传授给你的?”陈镇压低声音问道。
张季一头黑线!
没办法啊!
现在自己只要弄出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都会被人认为是自己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传授的!
可他只是觉得那些庄户青壮们,缺乏服从性和团队协作意识,这才提出了这个法子啊?
好吧!好吧!
就是那个师父传授的!
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不错!就是某师尊传授给某的!”张季黑着脸说道。
“哦……那既然是郎君师父传授的法子,肯定就是好法子了!那某便试试吧!”陈镇点点头说道。
旁边板着脸的张大年和薛大郎也是点头不已。
张季便将那队列和体能训练的法子讲给了三人听。
陈镇不识字,张大年识些字,薛礼倒是读过书。可此时张季也懒得去写了,便直接口述给三人听。反正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东西。
“记住了吗?队列的基本步伐和步骤?大郎,你先来按照方才某做的样子,演练一遍!”张季问道。
“行!”薛礼也不含糊,直接就学着张季刚刚做的那些“立正”“稍息”“左右转”“齐步走”等动作做了一遍。
张季在一旁不停的给他纠正,知道所有的动作都合格后,才说道:“行了,那大郎就先做教官,给庄户们教授吧!至于体能训练,得等场地弄出来才行。这个陈叔去办!”
陈镇在一旁点头答应。
不过是一块空地和一些器具。而那些器具,自然还是要交给庄上的李木匠和钟铁匠来打造的。
从刚才张季给他们传授的那些操练之法来看,三人依稀已经琢磨出了点什么。
一支队伍,不仅仅需要个人的勇武。
服从性、纪律性、协作性都是决定这支队伍是否强大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自家郎君的这些操练指法,恰恰就是针对这些来的。
自家郎君果然是有个好师父啊!
张季正在休息,张大年在一旁忽然说道:“郎君,你那日不是说有一个制糖的法子吗?是不是也是你那师傅传下来的啊?”
张季无奈点头道:“是!是!是!要想制糖,先要弄来大量甘蔗!还需要一些器具。这样吧,某先让李木匠他们做些器具出来,大年你去收购些甘蔗。回头某教你们制糖,可好?”
张大年和陈镇都是喜笑颜开的答应了。
至于薛礼,这个总爱板着脸的家伙,只对军伍上的事情更感兴趣。
张季又去看了李木匠制作的桌椅,也交代了制糖器具的打造。等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后,张季便让薛礼留在了庄上操练庄户们,而他自己一个人回了长安城。
醉仙居里今日下午客人不少,赶紧一楼大堂,便见人已经做的满满当当的了。
白露、洪顺娘、韩小六和伙计们,也都是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好在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已经熟悉和适应了醉仙居的这种工作节奏。一个个的早就进入了状态。看似忙碌,却又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客人们对于他们这种服务也很是满意。
待白露便看到了张季。就忙走到他身旁,小声说道:“郎君可算是回来了啊?那裴大郎和吴翁来了!大娘子正在后院陪着说话呢!郎君赶紧过去吧?”
张季一听裴明礼和吴远峰来了,也不好怠慢,急忙迈步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竹林环抱的一处木桌前,就只见张漱和裴明礼正一言不发,瞪着眼对视着!而吴远峰则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自己阿姐和裴大郎起了争执了吗?
张季忽然觉得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