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问了问情况后,直接破口大骂!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黑了心的蛆?竟然能干出这等下作的事来?真当某等兄弟是那么好欺负的嘛?四郎!你说!到底是谁?某去弄死他!”程处默双眼圆睁,青筋暴跳,显然是动了真怒。
张季心中一暖,忙拦住程处默。
“处默兄,今日你能带人来,某先谢过了!至于幕后那人,暂时还不完全清楚。这次请处默兄来,就是想借些人手,以防再次有人乱来!”张季认真说道。
程处默瞪着眼,对身旁的程处亮说道:“去将那二十人带过来,由四郎安排。”
程处亮忙去带来了二十名身材魁梧,脸色冷峻,三四十岁的汉子。
“郎君,这些人不错!一看就是上过战阵,杀过人的。”陈镇在张季耳边小声说道。
张季点头,看向那二十人时,目光中多了光芒。
“要是咱们庄子上的那些青壮,也能是这样的该多好啊!”张季低声感慨,让陈镇觉得是自己没做好,不由暗暗先决心,接下来一定要往死里操练那些青壮。
“四郎,这二十个乃是某家庄子上的护卫,都是些上过战阵的老卒。就先借给四郎了!”程处默看着那二十个汉子说道。
“多谢处默兄了!”张季忙拱手谢过。
“你等这段时日,且在四郎庄子上听候差遣!哪个要是乱来,不听话,丢了程家的脸!回头看某怎么收拾他!明白吗?”程处默冲着那二十人大声喝道。
二十名老卒齐齐躬身答“是”!
又交代了几句,陈镇带着程家老卒去安排食宿了,张季便和程处默,程处亮骑马返回长安城。
张季没有打算一直守在庄子里,他知道,那些人暂时应该不会再对酒坊出手。
反倒是有可能会开出条件,等着张家妥协,退让。
进了金光门,张季再次谢过了程处默,程处亮,自己一个人骑马去了醉仙居。
他骑的那匹马,是程家的。本来程处默非说要送给她,可张季没答应。于是变成了暂借。
回到醉仙居,张漱问了酒坊的情况,张季如实说了。
不过把跟程家接了人手的事情也说了。
张漱心中这才踏实了些。
“阿姐,庄子上你暂时不用担心,毕竟有陈镇,还有程家那二十个老卒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备着潘家,裴家对西市酒肆,还有这醉仙居下手!”张季正色说道。
张漱面色凝重,俏脸微沉,点头说道:“我已经安排曹三郎去西市酒肆盯着了,阿姐会替你看好西市酒肆还有酒楼,四郎你想如何做便放手去做吧!不要担心家中。”
张季看着自己阿姐,笑了笑。
“阿姐放心,我有分寸!”张季笑着说道。
长孙冲风风火火的来了,这可不是他平常的风格。
平日里他一向都是以温润君子的形象自居,此番却是来的匆忙。
“四郎,有人烧了老酒坊,此事可是真的?”
长孙冲来到醉仙居后院,一见到张季便急切问道。
“嗯,没错,有贼人惦记上醉仙春了。”张季点头答道。
长孙冲重重一拍身旁的石桌!
“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长孙冲目光含煞,冷声问道。
张季却是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拉他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不过,不外乎潘家,裴家。”张季淡淡说道。
“裴家?好一个裴家!区区一个驸马都尉,竟然敢做出此等事来!看来陛下恶了裴家,正是因为看透了那些人!”长孙冲咬牙说道。
“长孙兄也莫要着恼,处默已经借了二十名老卒给某,想必此等事不会再发生。”张季笑笑说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有忙说道:“对了,之前长孙叔父说,醉仙春酒贡入宫中的事情,你会联络某。此来可是为了此事?”
长孙冲“咕嘟嘟”喝光一杯水,放下杯子,才平静了些。
“不错,某来便是为此事。每月给宫中贡入醉仙春二十斗,醉仙春精酿二十瓶,可有问题?”长孙冲看着张季问道。
张季笑着摇头道:“没问题!而且某打算贡入宫中的醉仙春,将会是从未有过的好品质!名字嘛……就叫做醉仙春特贡!如何?”
长孙冲点点头道:“醉仙春特贡?不错!四郎有心了!宫中的酒自然要与外面的有所区别!回头某便给宫中回话。四郎,如今醉仙春已经贡入宫中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用一用这招牌啊?”
张季看着长孙冲,抬手竖起大拇指!
“长孙兄果然是玲珑的心思!某也是这般想的!哈哈哈!”
长孙冲也笑了,方才心中的那些阴郁似乎也已散去。
“那潘家,裴家,四郎你打算如何对付?”长孙冲恢复了平日那份从容模样,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