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立刻让伙计从酒肆中取来了两个酒坛。
这两个酒坛做的颇为精致,在酒坛外面正中还刻有“醉仙春”三个字。另外,再往上还有一个不大的云纹图案,图案里面是字样古怪的“醉仙春“三字。如果有后世的人看到定会说,那三个怪字不就是最常见的宋体字吗?
“呵呵,二位乃是某这醉仙春头两位客人,某也为两位准备了礼物!”张季说着又挥了挥手。
这次是曹安从后面拿出两个精美的白色瓷瓶。
“这里有醉仙春精酿两瓶,每瓶三升。此乃是醉仙春酒中不可多得的上品!”张季笑着说道。
吴远峰,裴明礼听张季如此说,都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小心的接过了曹安手中的两个精美瓷瓶。
只见两个瓷瓶是现今最流行的白瓷,瓷瓶造型精致,样式丰满,线条流畅,看起来很是质朴,厚重。
瓷瓶上只有那个云纹中写着“醉仙春”的标志,标志不大,却很显眼。
两人对视一眼,忙打开瓷瓶,顿时一股更加醇厚的酒香从瓶中飘了出来。
“果然是上品啊!小郎君,此酒要价几何?某要买!”吴远峰面色兴奋的说道。
张季却是笑笑摇头说道:“此乃是醉仙春精酿,也是此酒中的精品,酿造艰难,所得甚少。所以这精酿并无售卖,只是赠送本酒肆贵宾。”
张季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两位作为第一批购买本酒肆醉仙春酒的客人,自然便是贵宾,所以才会有的送的。”
说着,张季又拿过来两个精巧红漆木牌,木牌婴儿拳头大小,形状和酒坛一般。木牌上烙印着那个云纹醉仙春的标记,另外,还分别有“一号”“二号”字样。
“这是本酒肆一号和二号的贵宾牌子,还请收好,今后来本酒肆只要出示此牌,便可享受八折的折扣。而且,每两个月凭此牌子,可以来本酒肆免费领取醉仙春精酿一瓶!”
吴远峰和裴明礼此刻已经有些惊讶了。
他们的眼神从手中的瓷瓶,木牌移到了眼前这俊秀的小郎君身上。
这分明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啊?
为何他的这些商贾手段却是神乎其神?而且之前却是见所未见?
不说这醉仙春的的确确是好酒,就是这又是免费品尝,又是送精酿,还有这贵宾牌子的举动,足以让这醉仙春名满长安!
两人看向眼前少年的目光中欣赏之意愈发浓烈!
张季被这二人看的有些发毛!
这是什么眼神啊?难道是被本郎君的商业促销手段给惊到了?
不是吧?这才哪到哪儿啊?洒洒水而已啦!
作为经历过后世商海浪潮洗礼的张季,只是露了一小手而已。后世那些营销手段那才真的是层出不穷,直指人心!眼前这点手段,小意思罢了!
张季转身对着曹安使了个眼色,曹安立刻领会,走上前去。
“二位贵客,感谢照顾本酒肆的买卖!两斗醉仙春,共计二十贯!下次再来,凭贵宾牌子可打八折!”
曹安的笑容很真诚,吴远峰和裴明礼顿时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是某等失态了!付账!付账喽!”
吴远峰和裴明礼露出略带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只见吴远峰一挥手,围观的人群外便有两个仆役背着铜钱走了过来。
“清点无误,承惠!承惠!”曹安在和尤管事清点过铜钱无误后,笑眯眯对着二人客气的说道。
吴远峰和裴明礼也都笑着对曹安点了点头,又和张季打了个招呼,说了句:“今日贵酒肆人多,不便打扰,改日再来!”,说罢便带着仆役,小心翼翼的抱着酒坛,酒瓶,一脸满足的笑着离开了。
醉仙春第一笔买卖就这样完成了,看的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有些恍惚。
这么贵的酒,就这么卖出去了?
而且看买酒的两人还买的心甘情愿,喜笑颜开。丝毫没有因为这超高的价钱而不悦!
难道长安城里的有钱人已经这么多了吗?
随便出来两个人就能买下十贯一斗的酒?
“假的!都是假的!那二人定是这酒肆自己事先安排好的!”
就在此时,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三个锦衣男子又大声叫嚷了起来。
“不会吧?真的是酒肆自己安排的人吗?”
“瞎说!方才那位吴远峰吴翁某是认得的!人家可是住在崇仁坊,而且家里买卖做的可大呢!”
“是啊,吴翁在东城很有些名气的,怎会听区区一家酒肆安排?”
“那裴大郎某也认得,他在长安城里做收买旧物的买卖,这几年赚了不少钱财!定不会作假!”
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方才卖酒两人的身份,你一言我一语的,让那三名锦衣男子的面色愈发的难看。